虽然几个海寇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太高的警惕心,也没去敲响警锣,要是吵醒了水寨中睡得正香的人,却又没卵事,那不得被那帮孙子怨恨死么。
这条船不过五百料,平时主要是用作通讯,船上的陈平,看到船只离码头越来越近,胸中那颗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那警锣声敲响,边上的窦智却握着长刀老神在在的,一点都不在意,这就是老兵面临战斗时的良好心理素质。
‘砰’
船只侧面不轻不重的贴撞上石质栈桥,几个值哨的海寇喽啰也走了上前,手里也拿着武器,倒也不算彻底放松了。
“来的哪个贼斯鸟!?不在自己岛上呆着,清晨八早来搅扰爷爷们。他娘的莫不是瘾头来了,想着来钻女人裤裆?”
值哨小头目满嘴不客气,因为这主岛上,有个妓寨,是海盗们合伙弄来了女人放在里面供小喽啰们淫乐的,算是所有没有地位的海寇平日最喜欢的地方,所以这小头目难免有这样的想法。
“呵呵,你这鸟人想做谁的爷爷?老子给你送吃食来了。”
窦智紧了紧身上的皮甲,不待陈平开口接话,便翻过船舷就跳到栈桥上,口中似乎是打闹的语气,脚下却跨着大步向那几个海寇接近,随着他后面的,越来越多的汉子翻下的船舷。
小头目这时若是还觉察不出异常,那就不该活到现在,早就喂了鲨鱼了,于是大喝,“给爷爷站住!敲警锣!”
前面那句是冲着窦智的,后面的话却是喊给守在警锣边的喽啰的。
嗬,这时候还来得及么?人都上岸了,窦智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惊动岛上的其他人了,脚下开始使劲,顺便奔跑了起来,直直的冲向那小头目。
“老子送你吃板刀面!”
窦智瞬间便到了小头目身前,举起厚背长刀便是一个抡砍,小头目慌里慌张的举刀去挡,却是感到手上一震,手上这把受海水侵蚀日久的朴刀竟然断成了两截。
接着便是一股血泉喷薄而出,小头目的脑袋掉落在栈桥上,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最后跌进了海水里。
窦智也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的朴刀如此稀烂,却也来不及细究,因为那边警锣已经凄厉的敲响着,剩下的喽啰们口中也是疯狂大喊!
窦智把小头目还立着的无头尸身往边上一踹,操着带血的长刀,闯进了面前三个喽啰中,都不待身后的从属帮助,就砍瓜切菜般了解了他们。
随后窦智一挥手,也不用发声,身后跟着的都是宁家军的老兵了,立时便往那水寨发起冲锋。
警锣虽然响了,水寨中的海寇们也被惊醒了,却大多数还在迷迷糊糊的找衣服,找武器,一片慌乱。
四十个老兵冲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受到什么抗击,整个战斗毫无亮点,就是一场屠杀,寨子中四十多个海寇全都送去了阎王殿,总共也就花了不到一刻钟时间。
他们屠完了水寨的时候,赵家船队也开始靠近码头了,因为栈桥的泊位实在有限,只能轮流停靠,让船上的战兵陆续登陆。
赵泗和成汀二人,是第一批次登陆的,急匆匆整理了一下队伍,就带着人往水寨方向支援。
之前赵廷臻命令二人行动之时以黎万春和窦智为主,必须服从他们的指挥,这二人心中其实并不是很服气的。
只是出于对主家的忠诚才让二人选择服从自家二公子的安排,支援起来也不敢拖拖拉拉。
等他们赶到了水寨,却发现战斗竟然都结束了,自己等人的支援竟然没派上用场。
仔细看过水寨中的修罗场后,对窦智这些人的高效狠辣却由衷敬服了。
没多久,带着后续队伍的黎万春也下了船,四人便在这水寨门口碰了头,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林郎君特别交代过了,待会扫荡的时候,注意别伤到了被海寇掠来的人,其中有他需要的人!等下多提醒一下手下的人,至于海寇,要是胆敢反抗,一律杀无赦,弃械投降的可以饶他一条狗命。”
黎万春是个细心的人,时刻把林彻的交待记在心上,这时不免再次提醒几人,以免坏了林彻的事。
“喏,我等记下了!”
武人的信条就是尊重强者,所以赵成二人此时对黎万春的话是绝对服从的。
如今九百多名的战兵都已经登岸了,按着各自的编制在码头的空地上集结着,准备攻打海寇的本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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