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严兄务虚惊慌。”
武奕用力把他搀扶起来,这里是相府,身为丞相义侄的李文严向自己下跪,若是传出去,叫外人怎么看。
“丞相辅佐三代君王,功勋卓著,而今又身受重伤,即使王上不喜,又岂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加害,放心吧,文严兄,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
李文严张张嘴,不知怎么开口,总不能把私造兵甲的事情说出去,一旦那样做,谁能保证眼前的少年不会翻脸不认人。
武奕拍拍他的肩膀,
“文严兄身为丞相义侄,干系甚大,万不可听小人挑拨,若真遭受冤屈,可到侯府求援,能帮的本候一定帮忙。”
说完,就和武忠一起离开了。
李文严怔怔地看着他,几次想要开口,都生生咽回去。
他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
……
相府门口,司马显正焦急地等待着,见武奕出来,连忙迎上去,
“丞相那边……”
“回去吧,不用在这里等了。”
司马显立刻反应过来,目露感激,没有多说什么,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武奕回身扫了一眼相府大门,不知怎么,凭空生出感慨来。
“少将军,该走了。”
武奕点点头,和武忠一起坐上马车。
车帘落下,隔绝了窥探的目光。
武奕闭目沉思,直到马车离开街道,才出声道,
“如何?”
“箭伤是真的,人,应该也是真的。”
“有几分把握。”
武忠想了想,伸出拇指和食指,“八分。”
麻烦了!
武奕喃喃自语,眉毛皱成一团,本以为是场自导自演的闹剧,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苏伯伊重伤垂死!
谁会获得最大利益。
又谁又敢在han郸城刺杀他?
一切线索都指向赵迁,他是最大嫌疑人,可偏偏这家伙是王,王上派刺客伏击宰相,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武忠忧心道,“一旦苏伯伊倒下,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我们。”
“少将军,不能拖了。”
“你以为我迟迟不行动,是在拖延时间?”
武忠沉默不语,他就是这么想的,不但是他,武守、武大、武六、武七都认为少将军过于拖沓,既然抓住苏伯伊罪证,就应该早早禀告,借此缓和与王上的关系,而不是握在手里左右摇摆。
“事情要真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武奕长叹一声,望向窗外的眼神带着些许迷茫。
造成侯府当前困局的原因不是苏伯伊,而是公子嘉,公子嘉与武安侯府的关系才是导火索。
武左啊武左,你留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
回到侯府,武奕闭门谢客,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谁曾想,还没安静一会儿,外面就响起吵闹声。
“谁在外面?”
侍卫尴尬道,“禀少将军,是那个卫人,非要见你,赶都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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