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
“休要多言!”
武奕直接打断武北的话,“你若不愿,就此回去。”
武北顿时说不出话,无奈地站在一旁。
武奕抬头瞥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宫门,随即低了下去,双手置于腹部,面色淡然,没有丝毫不耐。
来之前,他已经做好被刁难的准备。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实力不足,只能隐忍。
武奕从不认为自己是傲天故事里的主角,他更喜欢一步一步做事,那样才走的踏实。
侯府的现状并不好,看似高高在上,实则风雨飘摇,偌大侯府,只有一个十七岁的男丁当家,余下的要么老弱,要么病残。
最重要一点,他没有兵权。
武家四代为将,纵横北疆数十载,积累下的资本无比雄厚,毫不客气地讲,驻守北疆的将官,十个中有三个是武安侯的旧部。
这是隐藏起来的宝库,需要一把钥匙才能开启。
武奕再等一个机会,一个前往北疆、重掌兵权的机会,皆时,他有一万种方法壮大自己。
有兵,才能杀人。
有实力,才能无拘无束地活着。
至于赵王迁和倡后,让他们继续得意吧!
……
初夏的太阳异常毒辣,即使宽敞透亮的慈朔宫也感到阵阵闷热,身着单衣的倡后躺在竹椅上吃水果,四个婢女在后面扇风,清风阵阵吹来,让倡后躁动的内心多了几分畅快。
“漂妮!”
“女婢在!”
“武安侯还在外面吗?”
“是的,他一直在外面。”
“几个时辰了?”
“卯来的,到现在刚好四个时辰。”
“呀!都四个时辰了。”
倡后拍拍脑门,“看我这记性,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你去问问武安侯,他累吗?”
漂妮转身离去,几分钟后折返回来,
“奴婢刚才问了武安侯,他说慈朔宫恢宏浩大,能站在门前瞻仰是他的福分,不累。”
倡后翘起嘴角,露出一丝自得,任你出身高贵又如何,还不是在老娘面前求饶。
权力的滋味果然妙不可言。
倡后轻吟一声,忽然有把宗室贵族叫来的冲动,让他们好好看看,连武安侯都选择臣服,你们这群杂碎凭什么看不起老娘。
老娘是当过娼女,那又如何,老娘现在是太后,赵国最有权力的女人,你们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去,把这些水果送给武安侯,让他解解渴。”
“诺!”
漂妮端起果盘离开,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果盘内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残留。
倡后眉头一挑,
“吃光了。”
“是的,不但吃了果子,果核也没放过,武安侯让奴婢回禀太后:感谢您的恩赏,武奕永世不忘。”
“呵呵,倒是个有意思的家伙。”
倡后喃喃自语,神情也多了几分犹疑,王位之争即生死之争,当初武左活着的时候,没少难为赵迁,作为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对于那个如太阳般耀眼的英杰,她没有办法,只能暗地里诅咒他不得好死。
没曾想,诅咒应验了,武左被九阴血祭万人咒杀,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倡后兴奋的想要大叫,武左一死,赵嘉失去最有力的支持者,先王也不再顾忌勋贵,强行更改诏书。
武左死了,那份怨恨自然要算在武奕头上,不过,武安侯威名太大,强行动手极可能动摇北疆根基。
母子二人一番商量,决定分清主次,先诛杀苏伯伊,把朝中大权握在手里,然后再对付武奕。
这是制定好的计策,平稳有序地进行着,但现在,她觉得可以更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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