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迷茫地看向久宝忠实试图从自己老师那里得到解释。
“长秋,你……就按照田边君说的做吧。”久宝忠实自然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阴阳师说了,那就照对方说的做吧。
飞鸟长秋莫名其妙地只好遵从命令。
他打开琴盒,取出阮咸。
“抱歉, 请问能否……”良守忽然打断并伸手示意。
飞鸟长秋更不明白了, 既然要自己演奏,怎么又要把阮咸拿过去?
不过在自己老师也是阮咸真正拥有者久宝忠实的示意下,他还是双手把乐器递了过去。
良守恭敬地接过阮咸,将它横抱放在膝上仔细观察。
它的背板,侧板,琴柱,琴头以及弦轴都是紫檀木,在琴身面板的四周,有金箔镶了边,青绿色的面板上绘着开花的树,又用朱白绿三色绘成一串串从树上垂下的葡萄。
面皮斜上方的两个圆形装饰,是细雕的六瓣花,花上用了螺钿,花蕊和每一片花瓣中央都嵌着琥珀,下方施以红绿色彩。
复手是木制,以金箔为底上贴玳瑁,再以螺钿与琥珀嵌成花瓣纹装饰。
至于琴身中央的花纹,是环绕着八朵花包的复合八瓣唐花纹——四周有两只各自衔着璎珞的鹦鹉,也是以大量螺钿嵌成。鹦鹉眼睛,翅膀与璎珞上的红黄两色,都用了玳瑁与琥珀。
良守将手放在弦上轻轻一拨,果然琴弦没有任何振动。
“真是贵重精美啊。”他说着把阮咸还给飞鸟长秋示意对方开始演奏。
飞鸟长秋不明所以,但还是抱着阮咸将拨子抵在弦上,轻轻拨动间,曼妙的声音响起。
很快,飞鸟长秋一曲奏罢,众人这才从音乐中回过神。
“真是精妙绝伦的表演。”良守称赞道。
不过他也看得很清楚,从自己手中接过阮咸后,飞鸟长秋没有调整琴弦的松紧就能够奏出声响。
“嗯……”他转向久宝忠实,“冒昧一问,在尊夫人之前,这把阮咸可有什么故事?”
“这……”久宝忠实被问住了,“我也不知道,不过据说这是家传之物。”
“家传之物啊……”
“不过我记得曾经偶尔在闲聊间提到过,据说是可以追溯到遣唐使吉备真备大人从大唐带回来的物品。”
飞鸟长秋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能称得上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了。
“不过这当然只是传说了。”久宝忠实却先笑了起来,“如果真的是从唐代传到现在的宝物,就算保养地再好,也绝不可能像这样完全没有任何时光的痕迹。”
飞鸟长秋也回过神了,就算保养地再好,这终究也只是把木制乐器,怎么可能在上千年后还这样崭新?
“所以说,大概也只是传说罢了。”久宝忠实又强调了一遍。
“这把阮咸几乎都是紫檀木作为材料,不过,这个面板看起来却是有些不同?”良守又莫名其妙地转移了话题。
“嗯,是这样的。”久宝忠实认可到,“这个我曾经也很好奇,于是稍微研究了一下。”
“哦?那么面板的材料是什么?”
“是沙罗双树的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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