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愕然,这弟弟小小年纪就这么,油嘴滑舌,而且脸皮还这么的厚,明明是不会跳,可却一点觉悟也没有,也不说实话,反而老气横秋的,把话说的这么好听。
她怔怔的看着他,而后美眸一转,又坐了下来,托着下巴,叹道:“唉!在美丽的风景线也只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唯有人愿与之共赏风景那才是久远的陪伴。”
北凌讶然,姐姐这话好有才情,好有诗意,而且又好痴情的样子哦,他怎么感觉,像是自己往坑里跳了:“嗯,其实我也是这么想,就坐在这里观赏,也是不错的选择。”
“嗯,我也这么觉得。”顿时,北凌僵住,只感觉一条柔软的藕臂缠绕住了他,一阵香风扑来,只觉得面颊痒痒的,北月精致的容颜已贴在了他的肩上,那黑缎般的发丝被风吹动划过脸庞,不仅让他脸皮痒痒就连心窝也都跟着痒痒。
这突如其来的一出,让他脑袋麻木,一时间竟失去了反应,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太突然了,突然的不敢想象。
“姐姐,你......你这是怎么了?”北陵身体僵硬,脸蛋通红而滚烫,跟火烤似的,十分不自然,说起话来都带着颤音。
他内心十分震惊,以前北月再怎么调侃,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举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内心翻江倒海,难以平静。
北月黛眉弯弯,眼睛水汪汪,转了转星眸,带着些许狡黠:“夜里风大,弟弟火气这么足,刚刚还嫌热能,姐姐可不行身体娇柔经不起,所以,想来这里取取暖。”
北凌眼皮直跳,这个姐姐算是和他杠上了,为了让他尴尬原型毕露,真是什么招都能使得出来啊,他脑袋急转,灵机一动,道:“这样取暖可不是长久之计,离开了我姐姐又会冷了,我去给姐姐撕些热食熟肉,补充补充热能。”
他连忙摆开了北月的束缚,来到烤着全羊的架子上,伸手扯下一大块烤熟的羊腿,又去旁边舀子一碗热汤后,这才递到北月近前道:“给姐姐,刚烤熟的羊腿,油黄黄的趁热吃,还有一碗热汤,吃完喝完姐姐就不冷了。”
北月讶然,呆呆的看着他,北凌错愕,被看的心慌慌,半晌,她才疑惑道:“咦?姐姐啥时候说冷了?”
北凌张了张嘴,最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不远处的爷爷看着哈哈大笑,这熊孙子,也只有北月这女娃能治得了他啊。
北凌暗恨,看向爷爷的方向眼睛瞪的老大,恨的直磨牙,这老东西居然在那幸灾乐祸。
啪的一声响,在这热闹的夜晚里也显得格外的刺耳,旁边几个大叔大姐也都好奇的扭过头来,这村长,怎么又挨奏了?
爷爷捂着头,在那里疼的嗷嗷直叫:“老太婆,你无缘无故打我干嘛?你手很痒么?”
奶奶斜视他:“无缘无故乱抽什么筋,在那里肆笑,脑袋毁了吧你?”
旁边几人嘴角抽动,忍俊不禁,北凌的表情也转成了嘚瑟,至于北月则是在原地为爷爷默默默哀。
明月皎洁,篝火摇曳,夜风清爽,村子的中心,朴素的村民在篝火旁载歌载舞,尽展北海村世代相传的古老习俗,虔诚祭祀,歌颂海神。
篝火上烤着的食物也已尽好,人们陆陆续续将食物一份份分好,摆在不算高的木桌上,男女老少盘膝而坐,斟满美酒,或倒满兽奶。各位边吃边聊,推杯换盏,有说有笑。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时,村长站出来提议:“每次祭祀海神除了舞唱吃喝也就没有别的了,不如这次我就加些戏头,让一年往复的习俗多些乐趣,你们看如何?”爷爷抚着胡须,面带笑容的说道。
一位体格健硕,浓眉大眼的大汉率先出声:“好啊,族长,就不知你那加的戏头是什么了?”
在场众人闻言停止了谈话,也都好奇他那口中的戏头。
一村之长,也就是大汉口中的族长,笑呵呵的道:“年复一年也都这几样,时间长了难免会腻,不如这次我们就加个比武,虽然我们是在极北之地,位处偏僻,远不如外面武道功夫深厚,但是也不弱,外界子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次比武斗法排名,不如我们也就在每次祭祀之夜也来一场武道比试,这样可以增加看头,又可以在村里列个排名,亦可以让我们认清每一代的子孙是强还是弱了,诸位说,意下如何?”
“哦?族长大人,你是意指小辈比武?那我们这些人呢?不用也来场?”北凌不远处,一位剑眉星目的中年人说道,他语气洪亮,中气十足,正是北凌的二叔,显然他很赞同爷爷的说法。
这个村长,族人都知道,在他年轻之时曾跨出过莽莽群山,见识过外面世界的盛况,据知他天赋异禀,就算在那大千世界,也算得上是个天才人物,不然他的修为也不会如此深厚,在不久前与村长夫人的大战中就可看出一二。
族长修为深不可测,在这朴素祥和的村子里他说出的话,除却个别几人外,没人会质疑与反驳。当下一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若是只限小辈,那我们这些壮年大汉岂不是太没趣了,虽然我等一般靠捕鱼为生,民风淳朴,但是我们也算彪悍,好斗,看着小辈比斗,实在有些饥渴难耐啊!”
当下引来一群人共鸣,皆想也来场大人们的比试。
“好好,没想到尔等如此积极,年少与壮年一同加入如此甚好!”族长笑呵呵的连说三个好,然后伸手一引,道:“不知谁先开个头啊?”
“哈哈我来,我先来。”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站起身来,走到场中央,大大咧咧的撸起袖子道:“我就不客气了,第一个上场打个头风,来,谁上来给我打一场?”
他刚上场也不墨迹,直接叫人迎战开打,直入主题。
在场好多人蠢蠢欲动,要上场中崭露头角,然而却被一道宏亮的声音压盖:“故兄,我就先上去会会你把。”他起身,用力一踏地面,顿时整个人腾空而起,如一发人形炮弹般“轰隆”一声砸向场中,双脚所踩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龟裂,那块土地也微微的凹陷了下去。
众人一惊,这家伙,功力见长了啊!
此人身形挺拔,穿着兽衣,胸前与腹部则护着兽骨做成的铠,透着一股坚硬的质感,腰间挂着葫芦,这是酒壶,脖颈处却挂着骨串,一颗偌大圆溜溜不知名的海鱼骨被穿着,坠在他的胸间。
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充满了原始的狂野,似一头蛰伏的猛兽般,静静地等待着猎物,随时会发动攻伐。
“哈哈哈,北海村的第一勇士,北凌伐,功力似乎见长了啊,开场居然就来了个这么大的声势,着实将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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