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随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等回到酒楼,随便洗漱了一番,便将夜行衣藏了起来,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第二日中午,睡觉的暮云诗才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洗漱完毕,下楼去吃东西。
此时大堂之中有着不少用餐的食客,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议论着。
“你们听说了没?今日上朝,国师大人竟然说那灾星已经在北方被歼灭,说不定会天下大乱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这天下不太平,我们可就没好日子过呀。”
“可不是嘛,上次打仗税收太严重了,现在随便出去,到处都是难民啊,那些人连树根都快抢不着了,看着甭提有多可怜了。”
“唉,谁说不是呢?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也就是我们在这经常的没受多大的影响,起码大家手里多多少少还有些,可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吃饱都成问题,又何况是加重了税收?”
“加重税收是一方面,另外是上一年的收成,本身就不好,这六成的税收收完之后又去收了一成,仅剩三成的粮食,百姓哪里吃得饱啊?”
“这一年不知多少人要饿死了,就连那些土匪也开始出来四处抢夺,官家的衙门自然不敢抢,而最苦的就是那些百姓。”
“也都怪我们这些人没本事,不然也不至于就坐在这里啥也做不了。”
“就算我们有本事,家里也不会让我们出去的,外面兵荒马乱的。”
暮云诗仔细观察了一下,边上没有个人,看他们的穿着好像还是书生。
难怪说啊,百无一用是书生,瞅瞅他们在这里忧国忧民,可惜了他们所有的那些东西,除了嘴上说说起不到任何作用。
暮云诗不由鄙夷的接了一句:“虽说你们出不去京城,但是也有办法让别人出去,一两二两不嫌少,三两四两也可抛,百两千两随便送,能救一人是一人,嘴上说说并无作用,不是吗?”
原本讨论得正兴起的几个人,回头就看着一个扎着高马尾辫的女人,皮肤黄黝黝的,还带着一点红斑,身上穿的只是粗棉衣。
怎么看都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几人疑惑地打量了许久。
其中一名长相清秀的男子问道:“姑娘这话是何意?我们好像并未得罪你。”
暮云诗耸了耸肩膀,一边吃菜一边悠哉悠哉的道:“有这忧国忧民的心当然是好事,可是只会嘴上说说起不到任何作用,与其如此,不如一起凑钱赢钱买些粮食,雇佣信得过的人,送去给那些贫苦的百姓,挑快饿死的那种人送,好歹也能挽回一些性命,不是吗?”
几个人被暮云诗说的愣在那里。
“这……”他们好像确实没有想到过这方面,又或者想到这方面却没有合适的人选。
几人悄悄的低语了一会儿,不时还朝暮云诗那边看看。
其中那名清秀的男子大概在二十岁,走到暮云诗边上,微微抱拳:“姑娘,步景龙,可否邀请与我们一起作者详谈?”
后面的那几个男子有人想要上前阻止,却被其中一名比较文静的男子给按住了。
“放心吧,景龙看人的眼光是最准的,此女子虽然长得不怎样,穿着也粗糙,但是浑身嫉妒却异于常人,总觉得那种自信是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不如我们等一下静观其变。”
其余的人也就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想看看暮云诗会是什么样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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