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过是看我们这些散修不顺眼罢了,何必鸡蛋里挑骨头,莲儿是姐姐,难不成阿洄一回来,便要连姐姐的住处都要抢不成?”
“阿洄何曾说过你半句不是,这是你当娘的该有的样子?
罢了罢了,我也不与你争辩,兆辉,将我主峰东侧腰腹那处东来院给阿洄收拾出来,至于朝曦院,那院子实在碍眼,你便将那处院子连带凸起的山体一同削去,我家阿洄住不得,别人自然更没资格!”
“母亲,那里是莲儿的院子!她住了多年……”
“她就是住了一辈子,那院子也不是她的,更不是你们的,你若再多说一句,便直接从子峰上搬下去,应家有的是客院给你们一家子住,也省的你们再让我心烦!”
苏梦婉顿时卡壳,子峰可不只是一个住处而已,还包括着峰中诸多产出,她资质差,又接连生产了两个孩子,莲儿的资质也只是尚可,又是客居,在应家并无任何月例供给,所以,都要靠应铎接济。
之所以能过得这么滋润,还不是因为双子峰上所有的开支包括任务经费,都是由应墨承担,子峰的收成却被他们拿了。
若是被赶下去……
苏梦婉顿时不敢再闹,只惨白着脸听子峰那边轰隆隆作响。
心中计算着这一次的损失,心疼的滴血。
应墨揉了揉眉心,看着这一家子怎么看都是厌烦,更多的是对儿子浓浓的失望,若不是为了赢洄,她甚至都不想再见他们。
想到这两人如今占着父母的名分,苏梦婉却一心扑在白莲儿身上,为了让赢洄能够免受他们的纷扰,干脆再次做了回恶人,关了双子峰的石桥,禁止他们前来主峰。
子峰上的一应开销,杂役仆从也全部撤回,撂下一摊子杂务,让他们自己负责,再也不管。
应墨是下定了决心,要治一治他们这不知好赖,不分主次的毛病。
只是,看了看儿子望着赢洄眼中充盈的心疼,最终还是有些不忍,到底是血脉至亲,总不好真的就断了他们的联系。
便又允许赢洄在两峰间自由行走,他们两人若真是想要见赢洄,自然可以随时传音。
至于到底能不能见到,就看赢洄自己决定。
应墨是下了狠心,决计不能让苏梦婉将赢洄这个大好的苗子拖进她那个泥坑里去。
应铎也知道母亲在气头上,也知道在白莲儿一事上,对不起女儿,只不忍心妻子伤心,这才一退再退,如今更不敢求情,只能任由母亲处置。
毕竟他都已经娶妻生子,本就该自立门户,却要让母亲养他一家,也难怪母亲对他越来越失望,应铎满面羞愧,回去之后就用了不多的积蓄重新在族中挂牌雇人。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苏梦婉做散修时还能吃些苦,性子也算柔韧坚毅,这几年在应家流水的灵石让她随意花用,她早就对这些没了概念。
又喜欢风花雪月,应铎为了她不停的一掷千金,什么霜花树,数千颗灵石买来移栽到院子里,却因缺少冰灵气,没几天就死了。
苏梦婉哭的伤心,却不是心疼灵石,而是因为没有见到霜花树绽放,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导致两人积蓄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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