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当即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要知道,他们之中可是有一人逃出去了的,只要对方将消息传回沧澜家,多出一天时间,那便是多出了一分生还得救的机会。
沧澜越衡绝望的眼睛顿时亮起,恢复了一丝神采,只是想到徽娘还没有最终下定决心到底选谁之后,便赶紧将那点激动压了下去,恨不得将自己埋起来。
生怕徽娘会突然想到自己,选了他。
少年则猛的抬头,跪倒在地爬着蹭到青年的身前,晶莹的泪珠自他眼角划过,扬着他精致的小脸,双手牢牢的抓着青年的裤腿,对青年苦苦哀求:“欢哥,你一直最疼我了,你什么好东西都让给我,什么都想着我,你最后再让我一次,让我一次,好不好?
求求你了,欢哥,我害怕,你不是最爱我的吗,你不会忍心看到我变成那个样子的,求求你了欢哥。”
青年弯下腰,一点点擦拭掉他脸上的泪珠,在少年以为青年要答应自己的时候,笑意还来不及绽放,他紧抓的手指便被青年一点点的掰开,然后,挺直了脊背,冷冷的道:“就让志远先去陪姑娘吧,我也不想让他看到我变成那般丑陋的模样。”
冷漠而又绝情的说着冷入心脾的情话。
少年蹭的站起来,突然伸出双手掐上了青年的脖子,“你要我死,你也别想好过,你也休想活命!”
那狰狞的面容,好似地狱而来的恶鬼,哪里还有那羞涩少年人的一分模样。
赢洄冷冷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别说是生死关头,哪怕只是利益相关,也是再正常不过。
面对疯狂的少年,青年毫不留情,一脚将其踹了出去,那少年本就娇弱一些,这一脚下去毫不留情,又没有灵力护体,若非修士身体常年受灵力滋养,格外强健一些,就这一脚,足够少年魂归离恨天。
可见青年出手之狠辣绝情。
少年伏在地上,久久没有爬起,徽娘却突的冷哼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伤我的人!”
说罢,素手一伸,那桎梏着众人的屏障便好似不存在一般,毫无阻隔的将那青年拽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青年愤怒的嘶吼:“你说过让我决定的,你说让我来决定的!”
“我只让你决定,可没说让你弄伤我的人。既然他受伤了,那就先养养,你来替他好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罢,那青年的衣衫同样被解开。
只是,又和憨厚中年不同,那憨厚中年最起码被徽娘所迷惑,从始至终都是欢愉享受的。
而青年,却好似故意被留了一丝神智,既不能挣脱徽娘对他身体的控制,也不能享受那致命的欢愉。
身体不断的运动,可面上却流漏出痛苦惊惧之色。
直到青丝再次变成白发,直到身体之中的血肉变成一缕缕生命元气,输送到徽娘体内。
他大睁着眼睛,却再没了一丝神采。
死不瞑目!
徽娘将人从身上踹了下去,冷哼一声,呸了一声道:“真他娘的扫兴。”
然后,手中掉落一抹火光在两人身上,那两具尸体便迅速地化成灰烬。
少年抱膝看着发生的一切,在徽娘起身的时候,将头深深地埋进怀里,竟是连看徽娘一眼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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