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洄自然是想先将沧澜越衡送上去的,只是她也知道,徽娘冒着风险将沧澜越衡留到最后,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一旦打草惊蛇,不但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自己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按照徽娘教的办法,打开了少年所在的屏障,将不断挣扎,厉声咒骂的少年扯了出来。
“应慧你助纣为虐,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你帮帮我,你有灵力了,你帮帮我,你去和她拼啊,你以为她现在不杀你你就能好好活着吗,不可能的!
你是不是还记恨我不该把黑蝙蝠引给你,我向你道歉,我当时是被吓坏了,我不是有意的。
我那不过是小打小闹,徽娘她手段如此阴毒,不会放过你的,她会把你抽筋扒皮,让你不得超生!
你救救我,我会帮你一起对付她的,咱们连手,那个连汐能跑出去,咱们也能的。”
赢洄就好大个无语的望着好似已经癫狂到什么都往外秃噜的少年,回头看看已经等在床上的徽娘,正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的闹剧。
再看看少年眼眸中闪过的那丝怨毒,赢洄当即明白,这哪是死到临头的口不择言,这分明是对方故意为之,死了也要拉个垫背。
忍住打断少年三条腿的冲动,制住他挣扎的身体,往他身上又丢了几个水球,囫囵的洗了个冷水澡,又用法术将水汽蒸干,头发理顺,看了看徽娘晦暗不明的神色,赢洄将人整整齐齐的送上了徽娘的床。
徽娘伸手描摹着少年的脸颊,就见少年已经不能动弹的身体,抖得如筛糠一般。
眼泪更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徽娘,你留我一命,我比应慧听话,我也会做饭,我还能一直给你暖床。
徽娘,你饶了我,你留我一命,我保证把你伺候好了,远儿最会伺候人了。”
少年本就长得唇红齿白,这眼泪滴答滴答的落下来,哭的那叫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徽娘手指轻轻捏着少年的下巴,定定的盯着他的脸,良久之后,就在少年以为自己的求饶快要成功之时,徽娘却突然“噗嗤”一笑,“你这么个东西,也想做我得床伴,你也配!”
话落,少年先是惊惧,随后就是用尽了他能想到的所有恶毒言语咒骂徽娘,顺便还捎带上了赢洄。
赢洄不禁反思,自己这助纣为虐的事干多了果然要付出点代价的。
少年的生息渐渐微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被徽娘再次一脚踹下床去。
好似吃了什么恶心东西一般,甚是不满的抱怨到:“看他这小白脸的嫩模样,妈的比那小老头年纪都大,呸,一个老妖怪还搁这装嫩,定颜丹这种祸害就不该存在,真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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