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她毫无悬念的成为本系系花,各科老师对漂亮的小姑娘印象总是不错的,同学们也都对她笑脸相迎。这样的生活有点无聊,不够热闹,但似乎挺轻松。
直至开学半个月后,她走过系教学楼的机房时,听到里头有人在议论自己。
“真的吗?她读高中的时候生活那么乱?”
“当然了,我们是一个班的,她的男朋友从来就没断过,初中就和人在外面开过房了。”
“哇塞,太劲爆了!真看不出来,我们系男生还把她评为最清纯系花呢。”
“清纯?呵呵,我跟你说,她的生世更离奇,她妈妈……”
阮清苓一把推开机房的门,“哐当”一声巨响,里头两个女生吓坏了,一个是她高中同学,一个是她现在的舍友。阮清苓冷笑着走过去,“啪”、“啪”两个耳光,扇在她们脸上。
“贱货!我让你们说!”
三个女生打成一团。
由于当时教学楼里还有很多学生上课,这个事件造成了不良影响,三人被系里通报批评处分。
阮清苓站在通告栏前,看完了处分通知,再转身,看到身后许多同学的脸,有的惊讶,有的探究,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幸灾乐祸。阮清苓面无表情地走了,走得骄傲又美丽。
她想,没关系,没关系,所有人知道都没关系。我不怕的,我就是有娘生无娘教,我就是小小年纪生活浪荡,我就是骗钱又骗感情不知廉耻,那又怎样!
当然,大学生比中学生成熟多了,也理智多了。阮清苓并没有受到明显排挤,追她的男生少了些,但还是前仆后继;女生们至少面子上跟她还过得去,没人和她交心,但也没人会主动惹她。阮清苓的学习成绩中等偏下,大学老师们也不会太去管学生。第一个学期,她就在一种半梦游的状态中度过,好像始终清醒,又好像一直没醒。
不过,她也比中学时慎重了,没有急着交男朋友,只是吊着追求者中,各方面条件比较好的两个。可是总觉得少了什么。
他们中有人有钱,有人长得不错,有人成绩不错,可她总觉得少了什么。
寒假回家时,阮清苓意外受到了父亲的热情迎接和照顾——她房间的家具换成了新的,父亲还做了一大桌菜,还给了她两千块零花。
阮清苓斜眼看他:“哪儿来的钱啊?”
父亲笑:“我现在在干保安,这是年底奖金。”
阮清苓把钱收起来,心情到底渐渐好起来。那真是父女俩这几年来相处最好的时光,他每天按时上下班,给女儿做饭;他骄傲地对每个遇到的邻居说,自己读湘城大学的女儿回来了;阮清苓也会跟他说大学是什么样的,听得这快六十的老头,一愣一愣的。
第三天下午,父亲笑呵呵地说:“晚上没事吧,跟我一起出去吃个饭,有人请吃饭。”
阮清苓奇怪:“谁啊?”居然还有人请他吃饭。
父亲露出一副不得了的神色:“我们领导!保安部长!家里三套房,开宝马,他是总经理的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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