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女儿都不待见自个儿,耿周氏更来气,抬手就朝她打了过去。
“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好了,俺成买卖人口了!”
临老了了进大牢了,真是丢死人了!
“俺不管!俺要出去!”
“这事是你指使俺的,俺只是从犯,俺可不签字画押!”
卖自家孙女,这样的闲话要是传了出去,以后在十里八乡的,可让她咋做人啊!
耿红亦是心烦气躁,经不住耿周氏的吵闹,一把将人推开,扯开嗓子就吼。
“这事儿怨我吗!还不是你眼红王老爷的银子!
“咋地?出事了就想让我背锅,哪有你这样当娘的!”
不曾想女儿会这样翻脸不认人,耿周氏气的直打哆嗦,抖着手指向她。
“你、你这没良心的,俺收的银子,可都给你了!”
“口说无凭,再说了,那银子是你自愿给我的!”
耿红可没想担下这罪名,她若有罪,丈夫陈秀才还怎么考取功名?
她还等着当官夫人哩!
“你个不孝女,看俺不打死你……”
“行了!”
耿红一声吼,吓得耿周氏一愣。
“没瞧见王老爷都不慌吗?他跟咱是一样的,一根绳上的蚂蚱,咱们有事他也逃不掉。”
这话似是提醒,更像是威胁。
笑眯眯站起来,耿红看向对面始终背对着她们的王远财,嗓音满是谄媚。
“王老爷,都说您和钱大人是至交,放咱们出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强龙不压地头蛇,那什么慎王,在咱吉阳,还能大的过您王老爷吗?”
在吉阳的地界,王远财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不过,真没想到,住在耿桂凤家里的那小子,会有这么大的来头。
也幸好,之前没得罪过他。
再阿谀奉承的话,此时的王远财也听不进去一句。
慎王的出现,让他慌了。
见王远财不说话,耿红颇为疑惑,不停叫喊着。
“王老爷?王老爷!”
突如其来的叫声,唤回了王远财的神智。
望着眼前的牢狱,王远财眨眨眼,脸色不禁发白。
不成,得赶快离开这!
转身走到牢门,扯开嗓子就喊:“狱卒,狱卒!我要见钱大人,我要见他!”
狱卒闻声而来,看了眼叫嚷的王远财,冷哼一声。
“钱大人说了,让王老爷先安心住在这儿,待慎王离开,他自有法子放您出来。”
离开?
不达到目的,他是不会罢休的!
一把揪住要走的狱卒,王远财瞪大了眼睛,神色显得很是慌张。
“不,我现在就要见钱大人!”
“你告诉他,不管用什么方法、花多少银子,我现在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甩开王远财紧抓的手,狱卒掸了掸衣袖,好似有什么脏东西一般,凉凉的开口。
“我会替您转达的,不过……”
狱卒冷笑看他,“您在吉阳呼风唤雨这么多年,坏事做尽,也该得到惩罚了。”
说罢,狱卒转身离开。
瞪着狱卒的背影,王远财气炸了,可面对此刻的境况又充斥着无可奈何,抬手就打向牢门,宣泄着怒火。
“狗.屎!都是狗.屎!”
平日里拿他银子的时候,一个个跟哈巴狗一样,如今他不过是遇到了一点小事,就摆出这幅面孔。
小人!
赤.裸裸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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