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渊走进来。
和平日里总是穿着西装的禁欲模样不同,他今天穿着简单的白T,和一条藏蓝色黑色休闲裤,慵懒随性,又无时无刻散发着对女人致命的吸引力。
安知忆怔怔地看着他。
昨晚他帮她洗澡的一幕,不受控制地钻入脑海,她悄悄地红了一下脸。
“洗漱。”沈临渊将挤好了牙膏的牙刷、一大杯漱口水、接漱口水的小盆,还有两块打湿的毛巾,都放在床头柜上,又弯腰将安知忆扶着坐起来。
安知忆吸吸鼻子,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金贵如沈临渊,从小千人捧万人拥地长大,什么时候这样细心地照顾过人?
“渊渊,你对我真好。”她刷着牙,口齿不清地感动道。
沈临渊从裤子口袋中拿出来一把木梳和一根可爱的粉色橡皮筋,脱了鞋子上床,开始为安知忆扎头发。
他勾唇一笑,对安知忆的话不置可否。
安知忆洗漱完毕,沈临渊叫人端来早餐,都是一些蛋白质充足,有利于伤口和骨头恢复的食物。
“好吃,真好吃。”安知忆开心得像个三岁的孩子。
沈临渊情不自禁地摸摸她的脑袋。
这傻女人,真可爱。
早餐还没吃完,一道急匆匆的身影从门外冲进来,声泪俱下地扑到沈临渊和安知忆面前,直接跪了。
“姐姐,姐夫,求求你们放了我妈妈吧!”
安知忆扫了眼安初遥,嫌恶地撇撇嘴,放下筷子。
晦气。
一大早地看见她,害自己连吃早餐的心情没有了。
哼。
“怎么了?”她冷着声音问。
昨晚自己被王淑贤扒裂伤口,被安正从床上拽下来、踩在地上的时候,她这个好妹妹又在哪里。
如今出了事,就知道来求自己了?
多可笑。
沈临渊神色一片冰凉,深邃的眸底没有半分波澜。
安初遥怯怯地抬头看了眼沈临渊,眸中满是心碎:“昨晚姐夫抱走你以后,叫人砸了我们家。”
“现在我们家除了你的卧室,一片狼藉,爸爸所有心爱的古董都被砸碎了。”
安知忆颇为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解气。
“姐姐,那可是我们家!”安初遥见安知忆竟不为所动,失声痛哭道。
安知忆懒懒地掀了下眼皮子:“哦。”
滚吧,安家那所宅子的确是妈妈留下的,可那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她的仇人。
安初遥气得要晕厥,她又道:“昨晚妈妈被姐夫的人带走,吊在一百五十层的高楼上整整一晚!”
“姐姐,这样妈妈会没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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