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刘彻脸色铁青,今日,匈奴人数次搅乱自己的好心情,该杀!
坐在最上首的皇帝陛下不说话,可场面不能这么冷着,身为大汉朝的大司马霍光出面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倒也无事,只怕有些人在无事生非,今,我大汉朝四海富庶,军力昌盛,也该开开眼界了。”
如何开眼界呢?打出去而是。
皇帝坐了下来,看着下面发生的事情,主辱臣死。
壶衍鞮还不够格和自己对阵。
张贺站在太子刘弗陵身后小声说:“太子殿下,看好咯。”
太子刘弗陵这才惊然,自己……以后都必须要靠自己了,没了母亲的撑腰,谁还牵挂着我呢?
刘弗陵努力让自己注意事态的发展轨迹。
壶衍鞮哈哈一笑,对着霍光说道:“霍司马说的极是,托长生天的保佑,大草原上水草丰茂,牛羊成群,孩子们……也在学着上马捕猎追逐嬉戏,只是,这盆中的发丝却是做不了假。”
壶衍鞮指着摆放在自己桌子上的水盆,水盆的水面上静静漂浮着一根微不可见的头发丝。
霍光自然不会无趣的去看到底有没有头发丝,他在意的是能否为大汉朝挽回一丝颜面,今日,他这个大司马已经落后太多了。
宗正刘德却是不在乎,他迈着稳健地步伐来到壶衍鞮面前,就差将脸伸进去了,瞅了半天。
“刘拓,拓小子。”
噗!
刘拓一个狂喷,您老喊我干啥呀。
“喊你呢,军司马刘拓。”宗正刘德怕喊错了人,便又具体了一些。
皇帝刘彻将目光聚集到了殿门口刘拓的身上,其实,众人已经将目光都聚集在了这位长安城刘拓小郎君的身上。
刘拓真的快要吐血了,自己……这……被玩的有些惨呐。
一路小跑过来,刘拓舔着脸笑着对宗正刘德问:“宗正,您老喊小子何事?”
宗正刘德啪的当众给了刘拓一下子,没好气道:“来,替老夫看看,看看这水盆里头到底有没有头发丝。”接着捶了捶自己的老腰,说:“哎呀,这人老了眼也不行了,看不见呀。”
刘拓对着脸盆中仔细瞅了瞅,嘿,还真有。
“禀宗正,小子也没看到。”刘拓面不改色。
宗正刘德一拍大腿,说:“嗨,我就说嘛,老夫怎么瞅了半天也没瞅见,原来是没有呀。”
这不就结了,是壶衍鞮使者眼花了,或是,故意找事。
呼呼~
壶衍鞮呼着粗气,好无耻的一老一少,水盆中明明是有的。
“你们说谎,明明是有的。”壶衍鞮大喊。
霍光也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有。”
呼~
壶衍鞮气喘吁吁。
明明是有的啊。
头发丝是可以有,也可以没有,有也不代表一定就是宫女的,没有就一定是匈奴人的错。
关于这点,众人的观点还是一致的。
“太子,去看看。”皇帝刘彻为了证明事情的真相,让第一次出面的大汉朝太子殿下刘弗陵下来了。
刘弗陵看了一眼,回禀道:“禀父皇,儿臣没有看到。”
呼~
壶衍鞮好似有些喘不过来气,副使呼喋尔忙给他顺气。
明明就是有的啊。
刘拓对着壶衍鞮说道:“壶衍鞮使者,你已经用这水盆净过手了,而且,这水盆也是干净的,莫不是你觉得是你的手不干净,还是你的嘴不干净呢?”
呼~
嘭哧。
壶衍鞮一个呼吸没有喘上来晕了过去。
身为副使的呼喋尔忙拱手:“请汉朝皇帝陛下见谅!”而后急急带着人将壶衍鞮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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