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绝公子就是郑浪之!
郑浪之就是三绝公子!
这一消息确实又把郑衍给惊愕到了。
众所周知,荥阳郑氏以经学传家出名,数百年来,经学大家常见,诗词歌赋大家却是罕见,现如今,总算是出了一位,竟然还是被誉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大才,这让郑衍怎敢相信?
可问题是,他还没法质疑。
道理则很简单,除了之前他所推断出来的以外,现在在场还有一位属于郑氏的郑书笙,以及道家国师府的徐玄机,她们都是亲眼见证过苏窍窍夺花魁之人,若是郑经撒谎,又怎能当着她们的面来冒充三绝公子?
经学天才,加诗词歌赋天才,再加创造了新型印刷术的格物天才,集这三位于一体的郑氏后辈站在他面前,此时的他都不知该如何来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了。
他只能抱怨的是,整个荥阳郑氏的人都眼瞎了,把这样的大才当成替罪羊往外推,推到别人手里当宝贝。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既然你就是三绝公子,那为何你不将真实身份公开?”
又一次,他开始摆长辈资格了。
“没办法公开啊!
“一开始,我若是公开的话,被家族抓回了荥阳咋办?我有理也说不清啊!
“再到后来,我也没想到,偶尔的两首词作竟然会那么火,再一公开,人人都找我来要诗词我怎应付得了?”
郑经有的是理由。
郑衍稍稍一思索,也深表认同,于是又问道:“这么说来,几乎还无人知晓你就是三绝公子?”
“是的,除了德王爷一家,再加上书笙、玄机、太后,以及自称为王公子的太子爷以外,应该就再无他人。”
郑经回道。
一想不对,他立即又补充道:“哦,还有天静宫的诸糅真人和国师慧存真人。”
郑衍:“……”
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道家?
他不禁又问道:“那诸糅真人又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船至涡阳时,德王妃去天静宫做了一场法事,我闲得无聊,就跟诸糅真人论了一场道,结果他非得用道家全套道藏,来换我两首诗。”
郑经又轻描淡写地回道。
也顺理成章地把他悟道高人的身份稍稍做了一下铺垫。
当然,若是郑衍没有留意到这一点,他也懒得继续炫耀了。
郑衍也确实没有关注到这一点,他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集中到了道家全套道藏上面。
天哪,两首诗换来道家全套道藏!
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一点吧!
一时间,他又不知该说啥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银子虽然很值钱,但若是跟整套道藏相比,那就啥都不是了,比如说太子爷的那两万两银子,若是能换来道家整套道藏,估计太子爷能欣喜若狂。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你已经拥有了道家整套道藏?”
郑衍忍不住有些妒忌地问道。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愿意花上几万两银子去换道家整套道藏,然后当成传家宝传给子孙后代。
“是的,就在楼上书房。”
郑经又淡定地回道。
接下来,很自然地,他又带着郑衍上楼逛了一趟,在证实了整套道藏的存在之后,才又把恋恋不舍的郑衍给带了下来。
此时的郑衍已经被震惊得不知该如何来形容了。
确实没法形容。
他将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稍稍理了一理。
在荥阳时,震惊基本是像个书呆子一样埋头读书,除了中秀才中举人稍稍显露了些许异于常人的才华之外,其它方面跟普通士子没啥区别,甚至于确实像个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子,结果弄得荥阳老家那边的人都随随便便就把他当成了弃子。
可一旦离开荥阳之后,他就一飞冲天了。
先是凭两首绝世好词帮醉香楼的苏窍窍拿下了花魁之位,也因此帮自己和郑书笙赚到了盘缠。
接着又是凭借据说是自己练琴时随便玩所发明的三绝谱法跟和弦技法,用两年的独家使用权从德王妃手里换来了一栋宅子,也就是现在的书局。
接下来,途径涡阳,偶尔跟诸糅真人论了个道,就凭两首诗,从道家换来了价值无法衡量的整套道藏。
再之后,因为印书的需要,又折腾出了新型印刷法,并凭此跟一批据说是自己读书时总结出来的《三字经》,从太子爷手里换来了两万两银子。
其它的,比如说成为小王爷的老师,因诗词得到太后的赏识,一批才华出众的士子尊他为先生等,跟上面的相比,都似乎不值得一提了。
所有的这些,都是在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发生在郑氏一名不见经传,差点就成为郑氏弃子的年轻旁系士子身上,这让他怎么来形容这种让人难以置信,堪称奇迹的事?
古往今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传说吧?
他实在是很难相信这一切,但却又不得不信,因为可信得无法推倒的人证物证都摆在了他面前。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再次回到楼下后,郑衍发了好一阵呆,这才问出了这么一句。
按道理来说,既然郑氏后辈如此有才,他作为位居高位的同宗长辈,是理应提携和指点一番这个后辈的,可他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自己能提携他什么,又能指点他什么。
学问?
诗词方面就不必说了,人家已经是名绝天下的三绝公子,而自己却并不怎么擅长,能指点他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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