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店
“伯容,仲平,这梓文先生怎么就此退了?难不成他的学问是浪得虚名?”
她忍不住问起了陪在她身边的德王爷和太子陈仲平来。
“这倒不能说梓文先生浪得虚名,而是这郑浪之实在是太过于厉害,梓文先生不是他对手也实属正常。”
德王爷还算是厚道的,立即就替师舒开脱起来。
“哦?怎么说?”
孙太后皱起了眉头问道。
“其实浪之最为厉害的,并不是字词曲三绝,而是论道,至今为止,跟他论过道的厉害人物其实并不少,前有诸糅真人和阮留之,后有卢勋、张籍、骆斐等,但无论是谁,在他面前都没有还手之力,连之言先生都说,他是儒道双精通,才学世间罕见。”
德王爷又解释道。
毕竟是长期呆在郑经身边之人,对于这一点,他确实是最有感触的那一个。
“这么厉害?”
孙太后惊问道。
“确实厉害,他和诸糅真人的论道,我是亲自在场的,当时连诸糅真人也像今日的梓文先生一般,只有问的份。”
陪在一边的德王妃也出声了。
接着她又说道:“还有,这**论,其实也不是浪之今日首创,早在泗州事,他就当着卢勋的面提出了这一论述,当时,卢勋也只有听的份,提不出任何质疑之处。”
“这样啊……”
这夫妇俩这么一解释,孙太后倒是稍稍原谅了师舒。
只不过她还有话说。
她立即又问德王爷:“既然郑浪之有如此大才,你又为何不将他举荐给伯宗,让他对其委以重任?”
德王爷连忙回道:“此时皇兄已经知晓了,皇兄的意思,是让浪之先在民间养养望,等他明年参加完科考后,再名正言顺地对他委以重任。”
“哦,这样啊……”
孙太后立即又转向了太子陈仲平,吩咐道:“仲平啊,既然这郑浪之如此大才,你可得好好珍惜。”
“是是是,皇孙谨遵吩咐。”
陈仲平连忙回道。
其实此时的太子也心里百般的不是滋味。
对于郑经,陈仲平又是怎么看的?
相当复杂!
对于郑经的才学,陈仲平也是极为欣赏的,但欣赏之外,也有一丝妒忌的成分。
要知道,从年龄上来说,他跟郑经相差并不大,而他平日里也自诩是有才之人,可一旦遇上郑经之后,他却发现,自己那点才华跟郑经相比,实在是差得有点远。
如此一来,像让他不妒忌都很难。
而最为关键的是,他跟郑经的第一次见面,就被郑经给讹诈了。
这让他很是不甘心。
心里一直过不去。
也正因为如此,对于这场论道,他内心是站在他的老师师舒那一边的,甚至当太后准备接见郑经时,他都以替老师打气为由去了师舒那边,以避免跟郑经再次见面。
谁知,他的老师竟然是那么的不给力,就此让郑经轻松获胜,得到了名扬天下的机会。
“那就这样吧,吩咐他们散了吧。”
孙太后终于下达了懿旨。
一场号称百年难遇的论道,就此草草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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