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投胎好点,论真正的挣钱本事,能比得上郑经?论才学、声望,你比得上郑经一根寒毛?
因此,她毫不客气地开怼了。
现在的她也已经具备了这个底气。
毕竟现在跟郑经接触的那些人,
像德王爷一家、卢勋、张籍、骆斐、郑衍、诸糅真人、慧存真人等,无一不在郑经面前客客气气的,论声望和地位,这些人可比王竞这一介商人要高太多太多。
只是这么一来,就让王竞很是尴尬了。
他没想到,头一天还跟自己同船来会宁,当时还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她,今天却摇身一变,变成了郑经的人,然后一下子就对他翻脸不认人。
但他也被颜月月怼得无言以对。
毕竟颜月月说得很有道理,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可是亲眼见识了,连德王爷、卢勋等人,都不被郑经当一回事。
是啊,跟那些人相比,我除了有琅琊王氏的背景,以及有几个臭钱之外,还有什么值得让如日中天的三绝公子在我身上耗费时间的资本?
经颜月月这么一怼,他即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一点人际交往上的小忌,连忙尴尬地解释道:“月月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想从粗盐中提炼出精盐,实在是不太可能。”
“你们不行,就代表浪之也不行?那你知不知道,浪之一接手王爷的书局,就发明了新型印刷术?他一嫌纸张贵,就发明了新型造纸术?”
颜月月即刻就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说话想跟放鞭炮似的,不带半点停顿。
直到一连三问之后,她才把语气放缓了下来,又继续说道:“记住,浪之的本事是远超乎你想象的,他不仅才学过人,真论挣钱本事的话,也未必会输给你等。”
她把最想说的一句给说了出来。
反鄙视的意味极其浓烈。
此时的王竞确实被她说得有些无地自容了。
啥?
论挣钱本事,郑经也未必会输给我?
对于这一句,他本能地想反驳的,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颜月月说的未必是假。
是啊,这华夏书局原来是德王府的,生意一向很冷清,可现如今一到郑经手里,连国子监的教材,道家的道藏都来找他印,这不是有本事是啥?
自己之所以找上门来,不就是闻到了,这其中似乎隐含了很大的商机吗?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的不是小错,而是大忌,于是立即就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对郑经施了一礼,很诚恳地道歉道:“还请浪之见谅,确实是我唐突,出言冒犯了。”
关键时刻,他的商人本色又发挥了出来。
商人可以跟任何人任何事过意不去,但绝对不会跟钱过意不去,但凡是牵扯到一个利字,让他低头做孙子都没问题。
这一幕,也稍稍有点出乎郑经的意料。
他没想到,狐媚姐姐一怼起人来,竟然是如此之犀利,连王竞这样的大肥羊,都被她怼得乖乖地道歉。
这未免也太解气了一点吧?
他心里暗爽。
但与此同时,他对王竞的印象又稍稍好了一分。
能屈能伸,倒也算是有格局之人的一大特质。
这让郑经又重新有了跟他合作的心思,但接着他却说道:“没事,这样吧,不妨等我把精盐给试制出来后,咱们具体再谈如何?”
只不过合作方式改了。
制大制枭。从直接合作到具体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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