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荥阳郑氏家年轻举子,却重新定义道!
重新定义了道不说,这新定义的道,竟然连道家的诸糅真人都无法反驳!
而他跟诸糅真人最终论道的结果,却是让诸糅真人心甘情愿地送上了整套道家道藏!
这怎么了得?
如此震惊的消息,让包括卢劭在内的所有泗州官绅都大惊失色。
这样的高人,必须得会一会啊!
别看卢劭等人的地位已不低,而郑经只不过是一年轻士子,可道行这种东西,既跟地位无关,也跟年龄无关,甚至还凌驾于地位之上。
就好比说道家高人,无官无职,但却可以当大夏国国师,为全大夏国人所敬仰。
又好比说名士,哪怕是在野,也会被绝大多数人所尊敬。
因此,经德王妃这么一捧,那位年轻的高人,大家是见定了。
相比见人,大家则更是对今晚的论题感兴趣。
性善论,性恶论,这可是儒家的经典纷争,哪怕当时提出这两大学说的孟圣人和荀圣人,最终的目的都是强调后天教化的重要性,可对于儒家之人来说,还是希望能论个明白。
而在场的这些官绅,既然大部分都有官职在身,那十有八九是把自己当儒家人的。
尤其是卢劭,还算得上是一方名士,太正元年会试探花郎出身的他,年轻时在读书人中的名气,并不亚于现在的顾倾城席希明等人。
“那就如娘娘所愿,将宴会改在驿馆之内吧。”
他先打手一挥,示意跟过来的虹县县令重新去做准备。
这倒是不难,驿馆原本就是迎来送往的地方,场地绝对不差,若是嫌菜肴不够精致,那就将之前准备的菜肴和厨子都送来这边即是。
其实吃什么喝什么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虹县县令走后,卢劭又开始感叹:“啧啧啧,孟圣人的性善论及荀圣人的性恶论啊,今晚这郑浪之若是能给大家讲个明白,讲得连我等都心服口服,那就是我等平生罕见之幸事了。”
“那是,那是。”
“讲起来倒容易,可若想把卢大人都讲得心服口服,那就有点难了。”
……
现场立即附和声一片。
有人觉得这确实是幸事,有人则拍起了卢劭的马屁。
卢劭立即受用地说道:“嗯,想把它们讲通确实不易,除非他拿孔夫子的‘性相近’来和稀泥。”
毕竟是才学了得的名士,他开始跟大家卖弄起了他所理解的性善论、性恶论,以及经常跟此牵扯到一起的,孔圣人极为有名的那句“性相近,习相远”,也就是性近论。
在他看来,郑经要想勉强把人性之善恶给讲通,那就只有借用孔子的性近论来和稀泥。
不仅如此,在跟大家简单卖弄了一下其中的奥妙之后,他还问起了德王妃:“娘娘,若是我等有不同意见,可否也参与其中?”
他也有些跃跃欲试了。
正常来说,今晚的那场论道,将是郑浪之一对多,由他一人来面对所有的年轻士子,那像他这样的成名之士,理应只看看热闹就是。
可问题是德王妃捧得有些过头了。
连诸糅真人、阮留之都敬佩有加的悟道高人啊,若是那些士子才疏学浅,辩不过他怎么办?
对此,卢劭颇为担心。
“自然无妨,这浪之先生可是说,真理面前人人平等。”
腹黑成性的德王妃自然是巴不得如此。
甚至于说,她之所以大吹特吹郑经,目的就是为了把卢劭也给拉下水。
你郑浪之不是很牛吗?
那就干脆多拉点牛人来一起对付你!
阴谋得逞后,她脸上浮现出了得意的笑容。
总算又把事情给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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