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德义抽了两根烟,鱼艳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
“你等多久了叔?是不是有点晚了?”鱼艳看了看天说。
“不晚!咱有车,不晚!”
郑德义带着鱼艳在大街小巷里慢慢穿梭,鱼艳只顾左看右看每个店里的漂亮衣服,忘了问郑德义是不是回郑家庄的路。
平安县县城不大,各种小吃却非常多,隔不了多远就有一阵香味儿飘过来,一会儿是油炸的香,一会儿是红烧的香,一会儿又是清炖的香,有肉香还有面香,熏得鱼艳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郑德义在一家卤肉馆门口停了下来。
“艳儿!咱们吃了饭再走,肚子饿坏了!”郑德义一边下摩托车一边说。
鱼艳也下了摩托车,说:“不用了吧叔!回家再吃吧!”
“别等回家了,肚子一饿骑摩托车拿不住把!”郑德义摸着自己的肚子,边往饭馆里走边说。
鱼艳扑哧一声乐了:“哪有那么饿呀!”
郑德义要了一只烧鸡一盘卤肉和一盘青菜先吃着,叫伙计等会儿再下两碗面。
郑德义吃了几口说:“好像没什么味儿!是不是艳儿?”
鱼艳说:“这还没有味儿呢?叔,你是不是好的吃的太多了呀?”
郑德义若有所思地说:“不是这菜没味儿,是好像少了点啥!”
鱼艳乌溜溜的黑眼珠骨碌转了一圈,说:“是不是因为没有酒啊?”
郑德义拍拍鱼艳的头说:“还是你机灵,看我这脑子!明明心里有个事儿,就是想不起来!伙计,拿一瓶平安大曲,两个杯子!”
鱼艳忽闪着眼睛说:“拿两个杯子干什么,我又不喝酒!”
“哎呀忘了!我把你当哥们儿了,习惯了!不过杯子拿来了就放那儿吧,喝不喝你随意。哈哈哈哈!”郑德义爽朗地笑着说。
鱼艳见过酒桌上男的劝酒,经常说:我干了,你随意。郑德义跟自己说你随意,真把自己当男的了,真好笑!
鱼艳夹起一块肉在嘴里慢慢嚼着,说:“为什么男的都爱喝酒呢?”
郑德义给自己杯子里倒着酒说:“那还用问!好喝呗!”
“但是看你们喝酒时明明都是皱着眉头嘬着嘴,好难喝的样子呀?”
郑德义刚皱着眉头嘬了一口,差点喷出来,说:“艳儿!你倒说得挺像!那不是难喝,是品味儿呢知道吗?”
“是吗?不就是辣吗,还有什么味儿?”
郑德义说:“不对不对!酒,你第一口喝是辣的,再喝就越喝越甜了!特别像现在,有肉时如果没有酒,肉就不香啦!”
鱼艳半信半疑,嚼着肉说:“我觉得挺香的啊!”
郑德义又爽朗地笑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捏了一下鱼艳的鼻子头说:“喝口酒,更香!”
鱼艳拿起郑德义面前的酒瓶晃了晃闻了闻,一皱眉说:“闻着都觉着辣!”
郑德义接过酒瓶往鱼艳的酒杯里倒了一点,说:“来,艳儿,喝一口试试!”
鱼艳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不敢喝!”
郑德义说:“没事儿!这么一点,不过一抿嘴的事儿!来,抿了它!”
鱼艳犹豫着端起来放到嘴边。
郑德义说:“一口喝下去,第一口别品味儿就不怕辣了!喝到肚里你就知道舒服了,肠啊胃啊都舒坦了!”
鱼艳听郑德义说得好像有道理,一口喝了下去,顿觉嗓子一凉,随即就热了起来,从嗓子眼到肚里一阵火烧,嘴里更是像针扎的一样火辣。鱼艳赶忙张开嘴吐舌头,没有用,肚里的热气一出口腔,舌头更像火燎的一般!
郑德义迅速夹起一块卤肉放到鱼艳的嘴里说:“嚼!嚼几下就不辣了!”
鱼艳拼命地嚼起来,嚼烂了咽下去后感觉好了一点。郑德义又夹起一块烧鸡放到鱼艳的嘴里,鱼艳的眼睛里已经辣出了眼泪。
等缓过劲儿来,鱼艳埋怨地看着郑德义说:“哪有你说的那些什么好滋味?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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