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笑着说:“该你了,要是火车没来呢?”
柳翠说:“如果没来就踹你三脚!”
文明说:“没问题!一言为定!”
一旁的郑东伸着脖子问:“你们俩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小朵说:“你管人家说什么呢,真没眼色!”
郑东赶紧对文明和柳翠说:“没事儿,你们聊你们聊!”
说着退到了小朵身边。
这时远处“哞”的一声,声音虽不大却很有后劲。文明立即竖起了耳朵一边听一边张望。铁路是东西方向的,文明不知道火车是从东边来还是从西边来,东西方向都望了望,没看见火车,但听见有“况切况切”的很有节奏的声音越来越近。文明辨别一下声音来源的方向,是从东边来的。这时又是“哞”的一声,已经听得很清晰了。
文明说:“怎么样,来了吧!”
话音刚落,已经看见火车头了。眨眼间,只见火车头拖着长长的身子,像一条大蛇冲了过来。
“我们离远一点!”柳翠说。
四个人都感觉到了火车的来势凶猛,往后退了几步。火车迅速地变大,呼啸着逼近,巨大的轰鸣声裹挟着一股劲风从眼前狂扫而过,长长的身子“况切况切况切”了半天才过完。什么也看不清,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过完了火车,大家都有点耳鸣,有点蒙,只能靠刚才眼睛的抓拍来回忆火车的样子。
文明说:“靠,火车轮子是卡在铁轨上的!还有这样的车轮,没有轮胎!”
柳翠说:“没有轮胎?那岂不是就像自行车没气了滚钢圈,要颠死了!”
文明说:“我刚才还在想以后可以在这里开个店,给火车补胎,谁知道它根本没胎!”
郑东说:“你们有没有看见上面?装着满满的人呢!车身是一节一节的,只是太快了分不清有几节。”
柳翠说:“我什么也没看见,我把眼睛闭上了!”
小朵笑着说:“我也是!看着有点晕,我就赶紧闭上了眼睛!”
郑东说:“我看从这里上车是不可能了,这么快根本停不下来!我刚才还摆手了呢!”
小朵说:“什么?你还真的摆手了!”
郑东说:“你不是让我摆手试试停不停吗,那股风太大,把我的手都吹歪了,不知道司机看见了没有!”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柳翠说:“我刚才闭着眼睛的时候在想,这个火车怎么从东往西走呢,深圳不是在东边吗?”
郑东说:“肯定是到西边再掉头呗!不然就是走错了,搞错方向了!”
文明说:“也可能是司机认为反正地球是圆的,一直往西开也能到东边!”
小朵说:“你俩慢慢胡扯吧,我们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文明载着柳翠骑得飞快,郑东故意骑得很慢。郑东怕小朵看出来自己是故意拖后,就不停地和小朵聊天。小朵并没有催郑东骑快一些追上文明和柳翠,语气愉悦地和郑东聊着天,还把头靠在郑东的背上。郑东觉得潇洒惬意又温暖甜蜜,比过年吃了顿饺子冬天遇见了火炉都来得舒坦。掠过麦田的清风掠过自己的脸再掠过身后的小朵,他确信小朵此时也和他一样惬意。郑东踩着自行车,唱起了最流行的歌曲。
到了老庙中学,天已经黑了。郑东提议去学校里面转一转,小朵爽快地答应了。
没有老师的校园温馨又浪漫。
郑东再不敢对小朵动手动脚,怕破坏这友好的气氛,怕小朵像上次一样跟他翻脸。
文明和柳翠到了柳何湾村子后面的树林里,文明说:“我们打的赌还没有兑现!”
柳翠说:“那现在就兑现吧,你转过身去站好!”
“我转过身干什么?是你输了!”文明不解地说。
“我知道啊!是我输了。你转过身就知道了,快转!”
文明疑惑着转过身,柳翠瞄准文明的屁股踹了一脚。
文明急忙转身说:“是你输了,怎么倒踹起我来了?”
柳翠说:“不是说‘如果火车来了就踹你三脚’的吗?别动,还差两脚!”
文明说:“好啊!你耍赖!”
说着来抓柳翠。
柳翠急忙举手投降:“错了错了,是我记错了!”又把头一伸,说:“来,让你摸一下耳朵!愿赌服输!”
文明慢慢地走过来,先把两手搭在柳翠的肩膀上,然后轻轻把柳翠揽到怀里。
柳翠说:“快点摸啊!弄得我都紧张了!”
文明说:“就开始了!”
柳翠闭上眼睛,说:“快点!我一紧张你再碰我全身都会痒!就不让你摸了!”
文明说:“好!”
柳翠突然觉得自己胸口的衣服在动,睁开眼睛一看,文明正在解她的扣子。
柳翠大叫一声说:“文明!你要干什么?”
文明说:“摸breast啊!”
柳翠说:“摸耳朵你解我的扣子干嘛!”
文明抱紧柳翠说:“breast是*,不信你查查英语词典!你答应我的,不许耍赖!”
柳翠一把推开文明说:“去你大爷的!郑文明,你再耍流氓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文明没防备,身子一歪险些摔倒,生气地说:“不就是摸一下breast吗!你使那么大劲推我干什么?”
柳翠气恼地说:“推你是轻的!breast?怎么不摔死你呢!”
文明一步跨了过来,搂住柳翠就摸:“我还不信了!”
柳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文明的手腕拼命往外掰。
文明说:“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这么不开放?”
柳翠手上使着劲,吃力地说:“就不开放!我不想那样!”
文明说:“不想那样!你是不是还没发育?”
柳翠说:“你妈才没发育呢!”
柳翠的身手还真是矫健,文明费了半天劲也没摸着。
文明不想太用力怕弄疼了柳翠,但渐渐就急了,不管不顾地加大了力度。
柳翠渐渐招架不住,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说:“人家不想那样,你非要那样,你怎么那么流氓呢!”
文明正在奋力争取,忽然发现柳翠哭了,甚是楚楚可怜,顿时心底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又感到自己恃强凌弱尤为可恶。
文明轻轻抱住柳翠的肩膀说:“对不起,柳翠!”
柳翠趴在文明的肩头哭着说:“你干嘛老那样啊!真烦人!”
“柳翠,我不那样了!”
柳翠“呜呜”地小声啜泣,泪水湿热了文明的肩膀。
文明抚摸着柳翠的头发,竟也伤心的流出了眼泪,同时也对自己的卑鄙下流感到羞愧难当。
文明忧虑地问:“柳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柳翠啜泣着说:“不是,我就是不想你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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