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且试一试。”贵女的仕女恭敬地上前接过纱衣,然后恭敬地送小姐换衣。
不多久,店内一些善妒的贵女开始七嘴八舌,“你们瞧,那不是南院使的次女郭崇襄吗?想不到她父亲为国捐躯后,竟过得如此清贫。哈哈。”
“不就是随意试件纱衣吗?怎么算是清贫呢?你这么说可就落井下石了,南院使虽战死沙场,可她还有兄弟可依靠啊,我听说陛下不光有意要重用她的兄弟,还打算将她许给韩王呢。”另一个贵女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啊!还有这事!怎么不早说。赶紧走,以免得罪了她。”大言不惭的贵女顿觉不妙,赶紧匆匆拉着好姐妹离开了银饰无双。
刘娥一听到那位儒雅有礼的贵女可能会嫁给韩王,心底猛地生疼,明明是萍水相逢,人生本无交集,她怎可对韩王的事有这等奇怪的心思。
刘娥立刻提醒自己清醒一点,她才回过神,换好衣服的郭崇襄慢步走了出来,郭崇襄站在镜前认真地审视着衣服上的一针一线。
“小姐,这衣服的针脚并不输皇庭的尚衣库。”仕女小声地说着,不曾让其他人听见。
“那就它吧。”郭崇襄清淡地说道。
“可是小姐,这衣服平日里穿也就罢了,你明日真要穿这件衣服接驾?我们理应到专门的衣饰店新制一身着装才是。”仕女慎重地谏言,不料被刘娥听见了。
“不碍事。”郭崇襄轻轻一笑,便向刘娥走来。
“这衣服我买下了,有劳掌柜的把它包起来。”郭崇襄对刘娥温婉有礼地说道。
刘娥看着年纪尚小的郭崇襄,估摸着她也才十六岁的年纪,竟要被指婚给韩王,不禁有些怜惜之情。
“妹妹买这衣服是要参加重要的事?”刘娥关心问道。
“不碍事,只是普通的朝会。”从郭崇襄的表情看出,她还真没把皇庭赐婚的事看得有多重要,反倒在她脸上看出了几丝悲伤。
“小姐,老爷若在,是断不会让你做如此草率之举的!”仕女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
毕竟怠慢皇庭,那可是要累及全族的。
如今老爷战死沙场,全族人还指望着小姐嫁与韩王,守住郭氏的安危,若因小姐怠慢出现差池,岂不是眼睁睁看着小姐成为家族的罪人?
“瓣玉,注意分寸!”郭崇襄依然温柔地训斥道。
“是瓣玉失了规矩,请小姐恕罪。”瓣玉立刻低头请求宽恕。
郭崇襄知道旁人会误会瓣玉这个仕女藐视主人的微信,便平静地向刘娥解释道,“瓣玉自小与我一同长大,我待她如亲姊妹,她自是处处为我考虑,因此失了体统,让刘掌柜见笑了。”
“不妨事,小姐有如此衷心的仕女,旁人羡慕都还来不及呢。”刘娥笑着将此事带过,转而郑重地问道,“小姐是有重要的事,所以要盛装出席?”
郭崇襄抿着的嘴唇微微有些颤抖,“不是什么要事,他们是希望我重视穿着,以免冲撞了贵人。”
贵人?能被郭崇襄这等身份的人称之为贵人的人,除了皇家,还能有谁?
“我见小姐喜欢朴素的布材,您看这块料子,可好?”刘娥拿出新进的绸缎,乍一看与普通绸缎并无二致,但在阳光下会闪耀着微弱荧光。
“小姐,这料子闪烁着微弱的光晕,可是块绝佳的好料子。”瓣玉在郭崇襄耳畔小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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