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岑君随即把大门合拢,插入门闩后,急不可耐低着声音,向郭怀问道:“郭统领,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我自然是来寻你们的。”郭怀简单道明来意,随即问道:“你们在这里情况如何?可有察觉到危险?”
“自前些日子得知将军入狱后,我们都很少外出。我偶尔会去外面打探消息,而严武则从未外出过。至于危险,到目前为止,我未有任何察觉。”杨岑君认真想了一下,回答道。
“如此甚好,但朝廷爪牙众多,这里距离京师并不遥远,要晚会被追查到,所以还需趁早离开才是。”听到杨岑君的回答,郭怀总算是松了口气,同时建议说道。
“郭统领言之有理!”杨岑君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随即开始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对了,严武他人呢?”郭怀四下张望了一下,并未发现严武的身影,于是问道。
杨岑君闻声回过神来,当即面露难色,无奈的叹气说道:“唉,严武自得知将军遭难的消息,日夜茶饭不思,身体逐渐消瘦,现已卧倒在床。说来惭愧,我曾多次相劝于他,但都于事无补。”
“什么?”郭怀心里一惊,若严武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如何向严崇交代。
“你带我去看看他!”郭怀急忙说道。
他并未责怪杨岑君,他知道严武性格执拗,若较真起来,别说杨岑君,就算严崇亲自来,也不一定劝得住。
“嗯,你随我来。”
杨岑君点点头,然后带着郭怀,穿过正厅,来到后房,看到了身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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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床,双目无神的严武。
严武今年方满十六,正值大好年华,可现在的他,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如同是风中的蜡烛,轻轻一吹,便可熄灭。
郭怀与杨岑君进屋的动静,并没有引起严武的注意,外界的一切与他仿佛没有半点联系。
“小武!”
直到听见郭怀满急切的呼喊,他整个人才呆呆的愣了一下,将目光转向进屋的两人。
“郭大哥!”严武神色稍稍有了一丝色彩,他欲翻爬起身来,却发现身体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小武,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郭怀痛心疾首的喊道。他迅速走近床边,将严武上身微微抬起,顺手拿了枕头垫上。
郭怀视严崇如父,在他的心里,严武便是他的弟弟。
他虽长严武十几岁,但两人关系极为要好,感情也颇深,如今看见严武灵成了这般模样,他如何不惊?
“郭大哥,父亲他……”严武神色凄然,在听到父亲入狱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天,瞬间塌了。
他性格虽执拗,但严崇的父爱,他一直都能真切的感受到。
“我刚从京师过来,将军他暂时无恙,你不用太担心。”郭怀好言安慰道。
“可是父亲身陷囫囵,还有脱身的希望吗?”严武脸上泛起苦涩,他从小虽不练武,但却饱读诗书,心思澄明,哪里会看不清现在的处境?
当初严崇下令杨岑君带他先行离开时,他便极力反对,后来还是严崇以武艺高强为由,说若无累赘,可随时逃离京师,如此,他才勉强同意下来。
可是现在,以父亲那般身手,却终究难逃厄运,这让他感到无力与绝望。
“将军还是有希望脱身的。”郭怀犹豫了一下,肯定的说道。
“郭大哥你不必安慰我了,皇帝既然选择对父亲动手,绝不会半途而废。我虽有调动镇北军的虎符,但朝廷势大,又岂是区区镇北军所能抗衡?若非顾忌我手中的虎符,恐怕父亲早已命赴黄泉!”
严武对局势看得十分清楚,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感到绝望。
“那若是以虎符,换将军之命呢?”听到严武的一番言论,杨岑君心里恍然,于是建议道。
“杨统领想得太简单了,皇帝忌惮的,不是镇北军,更是统帅镇北军的父亲。如此焉能纵虎归山?”
严武想也不想,便否定了杨岑君之言。
“小武你分析的没有错,但这其中还有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将军武艺高绝,从未遇见过对手,按理说,逃脱并不困难。但你们可知,将军是如何被镇压的?”郭怀一脸平静,缓缓问道。
“这……莫非郭统领你知道?”严武还未开口,杨岑君便好奇的问道。
而严武听到郭怀之言,面色稍微有所变化,只是因杨岑君抢先开口了,故而沉默不言,静候郭怀解惑。
“将军之所以被镇压,是因为皇帝请了修真者相助!”郭怀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真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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