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羞牵马离开囹圄,行到拐角处,朝等待那人苦笑一声。
等待者,是虞西陲,见羊羞脸色不好,心里有数,还是问道:“他怎么说?”
羊羞斟酌措辞,并未答复原话,改口道:“子修提起严肃,当年严侯严厉被穷羽射杀,王上代任北执戈兵败,严肃无罪,却被满朝人诽谤,当了替罪羊。”
虞西陲叹口气,羊羞问道:“你不去见见他?”
虞西陲反问道:“他有没有提起我?”
羊羞迟疑片刻,点头,落在虞西陲眼里,自然有数,平静道:“走吧。”
两人抵达明堂时,东边有位姑娘领着食盒与两人擦肩而过,虞西陲与姑娘对视一眼,好奇问道:“不避嫌?”
姑娘自然是舒礼,听闻过虞西陲身份,更知晓除开高贵身份,在军中威望也不俗,有些好奇一个女子,怎么能上战场,等听闻虞西陲开口,立住脚步,面带疑惑。
虞西陲回头凝视少女纤柔背影,不太懂怎么夏人以病娇为美。当年号称夏人第一美女的南施便是体弱,于是被摄政君仲康青睐;后来夏天子少康娶诸越美女池鸳,乡愁太多,累为心病。
舒礼等待片刻,偏偏虞西陲不开口,正要抬脚时后者终于开口:“听说你是小东郭的女眷,我们虞人女子,一旦有婚配,不准私下见别的男子。”
舒礼恍然大悟,咬牙道:“你怎么知晓我是去见子修?”
虞西陲轻笑一声,并未作答,她步履缓慢,回头留意那位年轻姑娘步履急促,忽然有些感慨,同身边人说道:“羊羞,其实姑姑来之后,我们虞人男子也有不止娶一个妻子的。”
羊羞面露惊诧,道:“西陲,你不一样,哪里能和别人共侍一夫。”
虞西陲苦笑一声,道:“父亲他不就娶了三个妻子?”
舒礼快步跑到南街,回头瞥见那两位虞人女子走远了,舒了口气,放缓步伐,朝囹圄走去,又撞见体格壮硕的泰山龙象,有些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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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龙象识趣退到一边,朝舒礼善意一笑,他听子修说起过这位小厨娘,难免想起自己堂妹泰山蛮女,那个丫头也喜好烹饪。
舒礼快步绕开泰山龙象,站在石獬豸前,见子修一脸散漫模样,急得快哭出来,嚷道:“子修,虞人要杀你,虞耳和先生在东郭家谈话呢。”
子修伸手接过食盒,两样小吃,一样是杏花糕,一样是汤圆,先拿一块杏花糕狼吞虎咽,又含糊不清招呼泰山龙象,分他一块。
舒礼怯生生躲到子修背后,不敢言语。
子修咽下杏花糕,朝泰山龙象炫耀道:“表哥,这杏花糕产自杏花里,我常去南山拜访南史大人,途经杏花里总要捎带几盒。当然,杏花里的杏花糕不如我家小厨娘做得好。”
泰山龙象囫囵吞咽,没尝出滋味,眼睁睁盯着食盒。
子修笑问舒礼:“再给他一块?”
舒礼怯生生点头。
子修看在眼里,这丫头向来怕生,于是安慰道:“小厨娘,别怕,这位是泰山龙象,与宰予我一样,个子大,心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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