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虞凫、虞耳二人。
子修与姜获麟刻意落后一步,一左一右跟随东郭五弦,从三方势力中间走过。
姜获麟问道:“各位,没打起来吧?”
虞凫答道:“江侯和南宫断正要前去交涉。”
戎戍补充道:“还有我孙儿。”
子丑不甘落后道:“龙且也去了。”
“摄政王还未到,各位擅作主张,不合适吧?”姜获麟见众人不搭理自己,摸摸鼻子缓解尴尬,又说道,“再者,我们是主,对方是客,该让对方过来才是。”
虞凫语气不善,道:“华胥人,这是我们夏人的事。”
姜获麟又说道:“我家祖父曾在夏人庙堂和疆场各占一席。”
虞凫愠怒道:“姜北臣是姜北臣,你姜获麟是姜获麟。”
姜获麟摸摸鼻子,又问东郭五弦:“摄政王觉得该怎么办?”
东郭五弦难得强硬一回,道:“既然南执戈赶来勤王,该来拜见两位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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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获麟隔岸眺望,道:“对方来意不明,要是扣押江侯一行人,那就糟糕了。”
江月婵连忙策马赶往渡口,叫住正要乘筏涉河的江侯几人。
虞耳朝东郭五弦行一个礼,是夏礼,而非虞礼,问道:“摄政王有什么打算?”
子丑、戎戍等人也注视东郭五弦,摄政王,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德得配位。
东郭五弦长居庙堂之高,自然知晓虞耳是在刁难自己,他用余光留意左右两位华胥少年,有了底气,沉声道:“等,老朽已吩咐人带二位王子前来。”
虞凫双手抱胸,依靠在一颗松树上,讥讽道:“赵季禅早有异心,无非是想入主夏邑,我看也没必要等了,干脆铲除这个贼子。”
“在座各位都是贼子,”姜获麟朗笑一声,察觉到众人目光不善,道,“天下五族都发于华胥,偏偏为难我这个华胥人,不是贼子?”
虞凫唇齿相讥道:“你祖父姜北臣,才是华胥贼子,你是贼孙。”
姜获麟摸摸鼻子,不接话。
子修注视对岸,浩浩荡荡数万大军,沿水阵列,并不急着过河。
这位拥兵自重的南执戈赵季禅,终于还是来了。
如姜获麟所言,如今自由之城、虞人和戎人暂且达成和解,东郭五弦这个摄政王,想要立威,这是天赐良机。
三方联合和赵季禅厮杀一场也好,讲和也罢,碍于面子,三方都不会不给面子。
只要这第一步能落下,日后东郭五弦也不必处处受掣肘。
怕就怕这第一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东郭五弦面色凝重,他选择等,各方也默许。比起厮杀,他更情愿讲和,越是多一方势力,越是有利。各方势力明争暗斗,至少表面还是会给他这位摄政王面子。
只是,若是赵季禅执意要厮杀一场,恐怕才安稳下来的局势又要动摇。
好在两位华胥少年身份都足够显赫,号称有八百年历史的华胥屹立北方,无形中给予各方蠢蠢欲动的势力某种压迫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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