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树林人头攒动,想必是鱼书传递音讯,虞西陲和江月婵各自带人前来,倒是不见华胥甲士。
江月婵开口道:“姜获麟,你真是好心机,知晓鱼书叫不动你华胥武卒。”
姜获麟有些忌惮负剑少女,本能退避,辩解道:“我只是个小人物,连个伍长都算不上,哪里指挥得动华胥甲士。”
“华胥人,一向虚伪,”江月婵评论一句,继续说道,“谁不知华胥军神有个更胜一筹的儿子,十五岁时便驱马入莽原,射杀狄人三百。”
虞西陲微微诧异,眼前华胥少年,嘴皮子不简单,人更不简单。
“我这么厉害?”姜获麟故意卖傻。
“你们华胥人,一个虚伪,一个是祸害。”江月婵鄙夷一句,并不待见姜获麟,更不待见子修。
姜获麟摸摸鼻子缓解尴尬,道:“我们华胥与自由之城是友邦,该和和气气才是。”
夜色将近。
斥候回来禀报:“有人泅渡。”
“来了,”子修心神一颤,问道,“我不懂战事,就不擅作主张了,各位说说该怎么办?”
江月婵拔剑道:“杀了就是。”
姜获麟倒是一言不发,显然不想掺和进夏人内战。
虞西陲则表态:“子修,你是大统领,你做主。”
江月婵语气不善,道:“这两个华胥人摆明要看戏,好坐收渔利。”
姜获麟急忙解释道:“月婵姑娘,话不能这么说,这好歹是你们夏人内战,我华胥要是掺和,倒是不讨好。毕竟要是你们夏人送几块土地当作谢礼,我们却之不恭啊。”
江月婵冷哼一声,与斥候赶去岸边。
虞西陲也跟随而去。
姜获麟等两位走远,询问道:“帝子,怎么说?”
“夏人的事,我们外人操什么心?”子修坐在矮树林中,显然置之事外,不打断插手战事。
姜获麟讪笑道:“不如帝子下令,我去调遣甲士过来,到时候夏人必定得感激我华胥,这份功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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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子头上。”
“不必了,”子修否定这个打算,直言道,“还是不要插手好。”
姜获麟点头,道:“也有道理,帝子识破那位南执戈的打算,夏人已经感激不尽。”
子修问道:“姜获麟,你猜她二人会如何应付?”
姜获麟沉吟片刻,道:“那位南执戈派人泅渡,自然是想在这边系上飞绳,将那些泅渡者杀了,不就挫败了那位南执戈的打算?”
“说真心话。”子修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算满意。
姜获麟重新斟酌措辞,说道:“我不知晓诸越飞绳的厉害,想必那位南执戈会先派遣善水性的武卒先行渡河,掩护其余人飞渡。
动手早了,只会打草惊蛇;迟了,对面泅渡者、飞渡者联袂出击,未必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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