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通身的欲望,早被袭人吓没了,此时回过神来,方有些后怕。万一方才撞过来的人不是袭人,万一贾琏没有发现窥视者,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她是不敢再待下去了。
今日贾母等人都在,来的人那么多,她这个当家奶奶要是消失的太久,保不准就有人会疑惑的。
反正都是一家人,要吃贾琏,不愁将来没有机会,不急于一时。
于是给了贾琏一个翩然媚眼就要离开,却被贾琏一把抓住。
心里以为贾琏要强留她的尤氏,就要晓以义理,却见贾琏只是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她的丰臀,就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尤氏心内便无限欢喜,只觉得将来死在这样的男子身下,那也是值得的了。
为了长久计,终于不再逗留,整理了一下衣裙,恢复了当家奶奶的仪容,大方的走出假山。
这般一来,就算有人正好路过瞧见她,也只会以为她和袭人一样,是下来解手的……
假山遮掩处,尤氏一走,袭人的心脏都扑通扑通的跳动起来。
她也看见方才贾琏对尤氏那温柔的一抱,心里竟产生了一些和尤氏同样的想法。
其实,好像臣服于琏二爷这样的人,也不算太坏的事……
心里虽然如此想,出自女儿家本能的羞涩,她还是企图蒙混过关。
“二爷,您放心,奴婢从今以后,一定唯二爷的命令是从,二爷就放了我吧。便是给奴婢一百二十个胆子,我也肯定不敢乱说的,所以二爷不用担心……”
她诚恳的看着贾琏,谁知贾琏只是瞅着她:“你不是说你的嘴儿紧吗?”
“是,奴婢一向嘴紧,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紧不紧,得试试才知道。”
贾琏随口打断了她的侥幸,将她的手牵起来,往里面走了走。
送到嘴边,无毒无害的肉,没道理不吃的。
……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袭人也总算明白,之前尤氏为什么会跪在地上了。
她虽然不理解这些歪门邪道,但是却一点也不妨碍她觉得羞耻到欲死。
只是在生死的抉择下,在贾琏威严的压迫和无限的魅力诱惑之下,她只能含羞忍辱,半推半就的依了。
可惜,这样的折磨却不知道具体要维系多久,她双腿都跪麻了。
她仰起头瞅了贾琏数眼,正好贾琏也觉得新鲜劲过去,便拉她起来,令其扶墙趴好。
袭人心内便惊慌起来,不由哀求:“二爷,饶了我吧,我是宝二爷的人,您不能啊……”
贾琏便笑问道:“怎么,难道我比不得宝二爷?”
“不是,二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连老太太都说二爷将来会是家里的顶梁柱,二爷身边也不缺女人,不论是平儿姐姐还是晴雯她们,都比奴婢生的标致,二爷便看在宝二爷的份上,饶了了我去吧。”
“哼,你不提他还好,一提起他我就生气?
当初,难道不是你的宝二爷想要和我争夺晴雯,为了达成心愿,他还想要拿你来换,这些你都忘了,你还对他死心塌地?”
“不是,二爷……宝二爷他没什么坏心的,他只是……”
想起这件事,袭人也有些心灰,但是她还是试图与贾琏解释。
可惜她如何懂,贾琏这个时候之所以还愿意和她废话,不过为了暂且迷惑住她,免得多费事。等她反应过来之际,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声,便木已成舟,悔之晚矣。
余下的话,自然就不用再说了。
贾琏倒是有些惊喜,将她的脑袋拉过来,细问一番之后,才知道贾宝玉今儿个才在侄儿媳妇的香闺之中做了春梦,觉醒了男人的意识和能力。
若不是因为他,可以想见,晚上到了房中,已经懂人事的贾二宝,便会拉着袭人“初试云雨情”。
如此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让他先一步捷足先登。
心内得意,贾琏便更不会客气,将先前奶娘和尤氏这两个少妇勾引出来的火气,全数撒在这个贤袭人的身上!
……
时间又过去良久,终于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贾琏一如尤氏一般,施施然从假山处走出来。
袭人这个丫头,虽然模样略输晴雯一筹,却另有一番滋味。
或许是本身不属于他的原因,此番得了这个彩头,竟比当初得了平儿时还要令人愉悦三分。
仔细想想,贾琏不由得一笑。
原来他还没有想过,如今机缘之下得了袭人,倒是令他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平、袭、鸳这三个荣国府标志性的丫鬟,如今他已得其二,是不是,将来可以谋划一番,将鸳鸯也给弄到手中,来个真正的“平袭鸳一台戏”?
抛开这个不说,袭人可是贾母和王夫人都信重的丫头,一个个都想着让她来帮她们教导二宝。
任是她们再如何聪明,也猜想不到,袭人已经从根源上,不可能再忠心于贾宝玉了。
也就是说,他今日相当于是变相的往贾母和王夫人的身边,安插了一根钉子,一个内应?
这一波,怎么算,都是不亏的。
来到天香楼,这边戏已停停歇歇的唱了大半日,贾珍等人都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看见贾琏,贾珍不由问道:“琏兄弟怎么才来?”
“在家里耽误了一点时间,还请珍大哥勿怪。”贾琏随意答了一句,然后弹弹衣袖,在贾蓉的恭迎下,在贾珍旁边一席坐了。
贾蓉却已经从贾琏身上闻到了熟悉的胭脂水粉的气息,便猫到贾珍耳边,笑语几句。
于是贾珍便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原来如此,早听说兄弟你在家里养了两个绝世美貌的丫鬟,只怕是为这个耽搁了吧?”
贾琏笑而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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