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见他脸色虽不好,可呼吸还算平稳,也不揭穿他这死鸭子嘴硬的德行。
“士别三日.......”
忽的,楚云的话一顿,视线猛地停在不远处。
灰土散尽,暖阳高照,一地四分五裂的枝干中,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安静的躺在那里。
那东西外形完整,棱角因长时间浸泡在嗜血妖藤的肚子里而被腐蚀了一些。
记忆中,一张刚硬的大叔脸一闪而过。
“怎么了?”
佘聋子很少在楚云脸上见到这般悲泣的神情,他有些担心的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楚云鼻头发酸,眼眶微红,踉跄着捡起那个东西。
她的手抚摸过那东西的棱角,父亲同几人把酒言欢的画面历历在目。
“小心.......”
楚云心神不稳,忽地听到佘聋子一声惊叫,她有些茫然的抬起头。
却见佘聋子脸色大变,双手快速的画着符箓。
在她脚下,微弱的咕噜声不绝于耳,嗜血妖藤的残肢断木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开一道十多米的缝隙猛地自她的脚下裂开,一道鲜红的血山猛然爆发,如青蛙的舌头卷住她的腰身,眨眼消失在地面上。
几乎是同时,佘聋子手中的符箓化成一道锁链卷向楚云,可是他力道不够,又在他打死不松手的情况下,连带着整个人也掉了进去。
骆羽愣愣的看着先后消失的两人,傻了。
佘聋子一路上总是护在他身前的场景更是如在眼前。
骆羽性子跳脱单纯,虽然知道佘聋子是他老子雇来的,却也真心把这个总爱损他的男人当成了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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