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宁不以为意,“倒也没有什么,不疼,就是使不上力。”
她又接着说,“可皇兄生辰快到了,本宫不想拖着这副身子去赴宴,有没有什么加快伤处恢复的药呢?”
她直切正题,因为在宴会之前,她必须确保自己的身体恢复如常。
书里这伤腿,可是让白卿宁在宴会上闹了笑话,更要命的是惹上一桩难缠的婚事。
张太医倒是爽快,直接从袖里掏出一瓶药,“这是黑玉膏,不过药效很猛,敷上会极疼。”
他试探地看了白卿宁一眼,“公主,您可要考虑好了再用,卑职愚笨,尚也没有别的法子。”
白卿宁很清楚张成的医术,若女主萧云汐论第一,他绝对能称第二。
她很放心地接了过来,“如有效用,本宫一定重赏。”
张成忙匐在地上,连连道谢。
夜里,长乐宫一片静谧。
“嘶。”一声呻、吟打破了平静,白卿宁疼得五官都挤在一起,这东西好比数万只蚂蚁啃在腿上,连个麻药也没有。
不过,为了几天后平安度过,白卿宁硬生生忍了下来。
铃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张成,是不是故意的,奴婢这就去找他!”
跟白卿宁一样,她头脑发热起来也是个不讲理的主儿。
白卿宁拦了下来,“我没事。”
张成可是她打算拉拢的人,如果一切都是原书的发展,说不准将来他还能救自己一命。
这人不仅不能问责,还得小心捧着。
“张太医贤能谦和,医术高深,日后你们可得放尊重些。”
白卿宁趁热打铁对着满屋子的宫婢吩咐,在场的自然无敢不从。
远在太医院潜心钻研医术的张成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一边还胆战心惊地准备迎接白卿宁的问罪。
这药绝不是这位公主能忍受的,张太医坚信。
可几天后,安然地撞见在御花园里活蹦乱跳的五公主,他的下巴快跌到地上。
白卿宁和侍女们在扑蝶采花,笑得一脸灿烂。如若她不是那么刁蛮残暴,倒也是个可爱的少女。
“张太医!”白卿宁一眼便望到他,小脸泛热。
张太医和同行连忙行礼,白卿宁亲自扶起张成,又示意一旁太医起身。
“张太医,你的药膏真管用,你瞧,本宫现在已行走自如了!”
少女的嗓音如同莺啼般在花丛间回荡,张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柔婉灵动的白卿宁,一时怔然。
铃儿猛咳了一声。
“那便好,微臣也就放心了。”张成急忙回神。
白卿宁一心想抱住眼前的大腿,使出浑身解数将他夸得天花乱坠,张成连连擦汗。
见拍马屁作用不大,她又径直将手上的金钏子塞进他手里,“这是逑斯国进贡的玛瑙钏,为表谢意,赠予张太医吧。”
张成被惊得直接跪下,“微臣不敢当!臣所行皆是分内之事。”
可白卿宁哪会让他推辞,吃人手短拿人手软,她就是要张成多承她的东西,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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