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依摇头,“我与你也不过差了三年,能记下幼时见过皇祖母已是有幸,等我再见到皇祖母时……”
“太妃疯癫之事乃是宫中机密,她是不会知晓的。”
苏涣的忽然出现且打断二人的谈话,若是换做其他人来,定是是个无视君臣的罪名,可白卿宁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苏涣的不请自来,也再不会去问他一外臣为何总能踏入内宫,宛若自家后院一般闲适自然。
忽略掉白宛依陡然变换的脸色,白卿宁转头看向来人:“你是意思是说,太妃疯癫之事真的是有心之人为之?”
他们虽然是如此怀疑,但也只是怀疑而已,这才不过一夜的时间,苏涣已经查到什么了吗?白卿宁不得不暗叹苏涣隐藏在暗处的力量,或许苏涣和白赢捷,远比她想象的要沉稳的多……
“我们贵为公主自幼便在宫中生活尚且不知,他一介外臣能知道什么?别告诉本公主说是夜观星象测出来的!”
白宛依在一边冷哼了一声,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苏涣也同样无视白宛依的话,或许是根本便不在意此等小打小闹:“昨夜太妃私自出宫,闹出的动静被皇上知晓后,便与皇后大吵了一架,今日一早就闹得沸沸扬扬,皇上也未去上早朝。”
若太妃的疯癫没有问题的话,皇帝也不必对太妃的存在讳莫如深,也不必听说太妃私自出宫之后大发雷霆。
但是照这么说的话,难道……白卿宁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难道致使太妃疯癫的人是……
像是猜到了白卿宁心中所想,苏涣无声冲她摇头。
白卿宁一怔,下意识又看向表情不算好看的白宛依,不知苏涣是在防备白宛依还是在否定自己的想法。
“哼,父皇只是身体不适罢了,今日宫内的人或多或少都在议论皇祖母之事,也没什么稀奇的!别以为你身为国师,就老是作一副高深的模样出来,谁知你到底藏了什么肮脏龌龊的心思呢!”
白宛依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对苏涣的厌恶已经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而苏涣虽未有回应,但那冷淡起来的眸色看起来也是不爽白宛依的话的。
白卿宁在两人的神情之上绕了半天,也没能知道他们为何如此。
明明之前也没这么剑拔弩张啊。
“臣一直忠于南晋忠于陛下,事事也是为了南晋的未来着想,至于公主是如何,苏涣便不知晓了。”
“你!”白宛依是个不能激的,被苏涣这么一说,活像是自己瞬间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拍桌子站起来,圆睁的杏眼里嗖嗖冒着火光,下一刻便要摔东西了。
白卿宁急忙将装着那束花儿的瓶子挪开,扯过忽然发难的白宛依来,低声说道:“大清早生这气做什么,国师此人阴晴难定,你又何必和他不痛快。不如你先回承馨殿,等我空了再去寻你?”
这一幕小声安慰白宛依的场景,若是换做前几个月的白卿宁定是想象不到如此的场面的,但白宛依难得不在她跟前作妖,她也不会和她计较什么。
可能是白宛依真的是没什么心计,只是一直被人利用的缘故吧。
白卿宁如此安慰自己,说话的声音又柔了几分,她拿捏的很准,白宛依虽然跋扈,但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听白卿宁如此“低声下气”,那火气也下去了一点。
有些不情愿道:“那说好了,你来寻我?”
“是是是,来寻你。”
白卿宁又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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