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铃儿听见动静进来,见白卿宁愣愣地坐在原地,桌面上淌着还冒着热气的水,有不少已经沾湿了白卿宁的衣衫,可白卿宁还是无知无觉般一动不动。
若不是铃儿反应快将人带开,怕是现在白卿宁已经被烫伤了。
“公主您怎么了,那么烫的水为什么不躲?”
面对铃儿的焦急,白卿宁却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苏涣真的要去奉贤郡了?是谁在朝堂上提的?”
铃儿一顿,还是应道:“是,是皇上亲自下令的,要国师大人亲自去彻查此事……”
白卿宁一阵恍惚,奉贤郡那可是宴骁的地盘,他什么都不清楚状况,便要去以身犯险?
“说是什么时候走了么?”
铃儿:“皇上的意思是越快越好,现在国师正在打点南下的行装吧……”
“……我知道了。”
白卿宁没再说什么,继而又回去将躺在桌上的书捡起来,抖着上面的水滴,面上十分平静。
而此刻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心思是如何的。
国师府。
苏涣并不是如他人所想在打点行装,反而斜躺在椅子上十分惬意自然,见赵汕进来时也轻悠悠地问道:“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赵汕:“是,一切都在主上的意料之中,宋矛也被很好地保护起来了。只等您亲自南下。”
赵汕低头小声说着,最后还是忍不住佩服他家主子的精谋算计,宋矛的出现是他们一手安排好的,要不然他一介平民百姓如何能越过重重守卫,来到皇帝跟前告御状呢?
“宋矛那里叫别人看好他就是了,国师府的人不必露面。”
“属下明白,主上此去定能凯旋归来,届时朝堂打乱,我等便能长驱直入,取了那狗皇帝的性命!”
眼看隐忍多年的大计完成近在眼前,赵汕说话时也是止不住颤抖起来。
可苏涣却不知为何,计划了许久的大计,在马上要实现时,却没有意料中如此兴奋,反而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在感觉少了些什么。
“我走之后,你在暗中看好白卿宁,必要时可以出手。”
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人,苏涣这一整夜的心思皆空若无所依,直到说出白卿宁这个名字后,好像才找到了一些着地的感觉。
“主上?您该不会真的是……”
即便是早有准备,赵汕还是不愿相信素来运筹帷幄不看任何私情的人,有朝一日会被儿女私情绊住手脚。
苏涣抬眸,类似于赵汕这样的语气他听了很多次了,只是从赵汕的口中听到,是第一次。
“就算是保护铃儿了。”
赵汕一顿,听到铃儿的名字也是一阵难受,不知该说什么。
“主上……”
苏涣却摆手,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
他们一直针对的,是南晋朝,是皇帝,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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