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也看着陆然翻看那摞资料：“不是核心成员，一般都不会知道造神计划，那个计划连我也只是偶然听来的，这些资料里根本没有……小姐既然加入了除妖师协会，为什么还对神启感兴趣？”
陆然没回答。
林鸢心领神会，“小姐怎么吩咐，你照做就是了，追问这么多干嘛？”
岑明也干笑，“我只是想知道小姐怎么想的……”
见陆然抬眼看过来，他话音一转，问道，“既然小姐都加入了除妖师协会，那林管家是不是也加入比较好？还有那个姚行远……”
陆然明白，岑明也非常想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原本陆然没加入除妖师协会，还跟陆家关系不大，可现在她加入了，岑明也就开始担心陆然的立场会变。
提议让林鸢他们也加入除妖师协会，无非是在试探陆然对协会是什么态度。
“鸢姐作为我的管家，当然不会兼职除妖师，至于姚行远……”
陆然顿了下，在岑明也殷切的目光下说道，“他会加入神启。”
不让姚行远加入除妖师协会，的确让岑明也安心了点。
但是——
“为什么？”不光岑明也，就连林鸢都想知道原因。
陆然把自己正在看的那页资料抽了出来，递给了林鸢。
那一页密密麻麻的文字，写的是‘神启’创建的经过。
上面着重提到了神启有两个创始人，分别是y和t，虽然连名字都没有，但是资料上很官方地把他们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林鸢看的不明所以。
倒是凑过来看了一眼的岑明也，立马明白了陆然的心思。
“您是想要鹬蚌相争？可是没人知道两个创始人究竟是谁……”
陆然歪了歪头：“不是还有你和姚行远么？”
岑明也愣了下，“我以为您是想让我引荐姚行远加入神启……”
“你和姚行远如果是一边的，还怎么让神启内部鹬蚌相争？”
林鸢哪怕再迟钝，这会儿也知道陆然和岑明也在说什么了，陆然口中的鹬蚌，就是指组织里代号y和t的两人。
既然有两个创始人，神启内部必定有两个派系。
陆然让姚行远加入神启，就是想让他和岑明也合作，挑起神启组织内部派系争端。
林鸢下意识提醒：“可是姚行远年纪还那么小，是不是不太合适……”
“他能做到。”陆然说的很笃定，“而且必要时候，明也会帮他，对吗？”
陆然每次提不能拒绝的要求，都叫的比较亲密，口气温和却充满压迫。
岑明也早就习惯了。
“当然。”
陆然弯唇，“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会加入除妖师协会纯属偶然……而且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和姚行远要是成功了的话，以后是想对付陆家，不是更有底气？”
到那时，神启组织几乎都会在岑明也掌控中。
岑明也惊讶地抬眸，看着淡定微笑、好似只是在聊天气好坏的陆然，愈发服气
——毕竟他从来没敢想过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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