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你干啥?酒吧看病呐,哪有这样交朋友的……”
黄秋良又把袁芳拉近些。
“你别太在意哈,她就这样,到哪都打官腔,平常不知道怎么跟生人相处,久了才会发现——”
她毒舌又欠打。黄秋良迟疑片刻,咽下后半句话后才说:“久了才会发现她真的很好相处的。”
这话近乎咬牙切齿地出口。
李禾摸摸鼻尖,憋住喷嚏:“抱歉,我习惯了,喝酒吧。”
都说酒局易交朋友,其实不然,酒局要配上酒疯子交朋友才快。
李禾这下是想通了,为什么竟然会有人敢和黄秋良合伙开网店,她们是神经大条大到一家去了。
这两人正坐在她旁边,隔着个喝掉半瓶的啤酒抱在一块痛哭流涕。
黄秋良:“我跟你说啊,这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吃到荤揩干嘴就跑,屁都留不下一个。”
有几个男生靠她们坐的近,伸手安慰,点头声声附和,时不时又摆上几瓶打开的啤酒。
袁芳哭的更大声,仿佛失恋的是她:“男人,男人你得跟他玩,跟他欲情故纵,让他欲罢不能,死死地被按在手板心里······我手实在生的太小了哇!”
哭作一团,李禾酒量胜不了黄秋良,起初还清醒,过个人能分得清男女。
奈何黄秋良为了热闹,这场酒局和几个不认识的人拼在一起,男生居多。
大家伙一块玩国王游戏。
接吻,拥抱······李禾凭着精神洁癖,不愿做一系列的亲昵动作,被罚到后面已经数不清喝光了多少酒瓶子。
好像那国王专门针对她似的,一会让她跟这人搂一搂,一会又抽中她去找哪个不认识的人索吻。
她反胃,不仅仅是因为酒。
到最后,李禾不知怎的,中了邪似的,靠得再近的人也只能看见重影。
接着就是耳鸣,感觉好多人凑她凑得很近,在她耳边说话。
眼花之中,她尝试伸手想找到黄秋良,却在一群喧哗中够不着方向,只能头向后仰,瘫在座椅上。
恍惚间,李禾仿佛听见有人低语:
“这怎么样了?”
被问的人在李禾紧闭的眸子前左右招手“差不多了吧。”
“会醒吗?”
“靠,看她这么谨慎,我这可下了血本了,丢了两颗在酒里,要能醒,老子双倍价钱赔给你。”
李禾拼尽全力抽力气,也只能动弹两根手指头。
她整个人似乎被浸进深海,呼吸都上不了正轨。
李禾努力地想掀开眼皮。
眼睫稍颤,总算快要做出点动静。
“来来来,再喝点啊。”
嘴被人捏住两颊强迫撑开,冰冷的瓶口强支进来,啤酒如同发狂的野兽,不受控制地还往她胃里跑。
她真没招了。
隐约中,有唇瓣贴过来印在她的脸上,留下令人作呕的触碰感。
口腔内酸水不断反扑着涌上来,李禾突然猛地勾腰,哇地吐出来。
“妈的。”男人用力把她按回去,抬起她一边手臂,刚准备带她离开,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背。
男人回头,身穿酒保服务生着装的傅秦淮挺直腰杆一拳挥过去,重重砸在男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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