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菏定睛一看,转角的尽头是一个牢笼。
牢笼也是同石头做的,牢笼四周都点上了蜡烛用来照明,中间的缝隙很小,只可以伸出一只手。
而此时坐在牢笼中央的人,正是身着红色荷叶制成衣裳的温小荷。
温小荷四肢被铁链捆绑住,原本身后的藤蔓也变成了正常的头发。
温小荷背对着牢笼,温菏也只能看到这些。
她继续向前走,停在了这座牢笼的门口。温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刚刚动作那么大,温小荷是肯定知道有人来了,而如今不转过头无非就是不想见她罢了。
一时间地下室重新归于平静。温菏静静的站着,她仔细的观察面前这个女人。她不知道温小荷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她感受到的温小荷从来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她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恼怒愤恨以及……庆幸。
温菏不难推测出这些情感的来源,她从中感觉到的是温菏和温小荷之前的感情非常好。
而如今,她成为了夺取了温小荷一切的存在。
温小荷所想要的亲情、关爱,甚至一个喜欢温小荷的男人被迫成为了温菏的未婚夫。
她还用着温小荷的眼睛。
温菏并不是温小菏,但她用着温小菏的身体,理应来善后来承受这一切。
温菏依旧默默的站着,温小荷没有理她甚至让温菏好受了些,她有着一种“赎罪”的错觉。
不过显然这份赎罪并没有持续多久,也许是因为毫无意义与价值,受害者本人并不想要接受也不想看到。
温小荷没有回头,她淡淡道:“你来了。”声音沙哑不堪,想是被砂纸磨过的一般粗厉难听。
温小荷见温菏没有发声转过头来:“怎么?被吓到了?”
温菏看到温小荷的脸被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只见温小荷脸上的皮被人生生的割了下来,温菏知道温小荷是鬼体,所受的伤在一定时间后就会复原,但她还是忍不住心惊,几乎是下意识的尖叫起来:“谁干的!”
温小荷低下头有些不屑的笑了笑:“你装什么好心啊,用着我的眼睛,到好像你才是受伤的那个人。”
温菏一时语塞。
温小荷继续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每次都是这样,小的时候我们一起玩,你因为眼睛不好使经常摔倒,每次哭的那么伤心。”温小荷顿了顿“你知道我的后果吗?”
温菏有些难过的看着温小荷说不出话来。
“每次发生这种事情,我就会被……”温小荷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什么“应该是温海的侍卫吧,我记不清了……给打一顿。”
“你知道那种感受吗?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他们总认为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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