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震怒,把方家的告状信摔到赵彬脸上。
“你不是说跟他们几个多好多好吗?咱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就把你舅舅拉了下来,损失了多少银两!”
赵彬把信捡起来,放在桌子上。
“我给父亲说过,赈灾银子不能碰,都是关系着百姓的性命,咱们可以用别的法子筹银子……”
“什么法子?那也不是你的百姓!是他赵晖的百姓!几十万大军等着吃饭,哪等得及慢慢筹银!”
看赵彬不说话,顺王叹口气,又安抚他。
“爹还不是都为了你,赵晖天天嘴上说我是他亲弟弟,可除了封地,别的一概不给,这天下,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真的。”
赵彬试探着问:“爹,我们隋南很好了,鱼米之乡,土地肥沃,其实也不一定非要……”
“你说什么?!”
顺王脸阴沉的能滴下水。
“当初你皇祖父明明更喜欢我,还问过我若继位,该如何治理江山,赵晖假仁假义,骗得你皇祖父立他太子。”
又来了。
这些话赵彬听过很多次了,皇祖父问顺王,顺王崇拜始皇,脱口而出:“苛政虐民,扼杀民智。”
皇祖父性情温和,自然不喜顺王的回答。
可这话是不能对顺王说,他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爹如果缺银子,不若我去京城经营?”
顺王冷笑:“你去京城?是去经营还是去追着陈家那丫头跑?我还不知道你。”
被看穿了。
“不去就不去。”
回来以后有些事发生了变化,当初仙人跟他说过,逆转时空会导致过往发生变化,他要有心理准备。
主要的变化就在陈惜那里,他跟她,前世今生,是注定无缘吗?
他心情纷乱,给陈惜写了信。
未提及他舅舅的事,只说南地的风光,婀娜柔婉,很想让她来看看。
陈惜接到信时正准备和赵山良合作作画,赵山良画,她上色,还没选好题材,便让人先搁哪。
赵山良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
“画我们吧。”
陈惜刚学画不久,好奇问:“你不看着自己能画出来?”
赵山良点头。
他甚至也没看陈惜,画面里,陈惜抓着赵山良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认真,小嘴巴像笑一样,但她知道,她在发“惜惜”的读音。
“画的真好。”
陈惜拿起来看,赵山良不经意拿了画纸,放在那封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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