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哥,东边的情况怎样?”梁宇问。
“都没有问题。”
梁宇松了一口气,赶紧上去帮他脱掉身上的雨衣,说:“行行,辛苦了淮哥,幸好我们提前做准备,不然这次的泥石流,我们肯定得要叫上头派人过来解决了。”
雨衣褪尽,男人露出墨绿色的短衫和长裤,大长腿一跨,走了进去,坐在更里面的位置。
一坐下,他抬眼,正好看到坐在他对面的席颜。
席颜双手交叉地扯住身上外套的翻领,身体微勾着,里面的衣服还往地上滴着水珠。
头发凌乱、湿润地黏在额际,从高跟变成平底的鞋也满是脏污的黄泥。
不知为何,她这会儿想起刚刚被救时说的话,让她觉得矫情又尴尬。
她生平最好面子,这会儿,她所有的形象都在这人面前毁掉了。
席颜鼓足勇气,展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抬眼看去。
两人的视线撞上。
他修长的双臂搭在弯起的膝盖上,雨珠在他麦色小臂上缓缓滚落。
整个人宛如暴风雨洗礼后的雄鹰,自带一股刚正不阿的正气。
席颜欲要说什么,又抿了一下嘴,扬起了头,显得更为高傲。只见他从身后不知哪儿地方抽出一件干净的冲锋衣外套。
“气温低,先穿上这件。”他把外套递过来。
席颜挑了挑眉,有点意料之外地接过来:“谢谢了。”
他愣住,看进她的眼睛里,也不知想起什么,忽而弯唇,哂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席颜料想他一定是在笑话刚才的自己,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想起了一些事。”
“我劝陆先生最好忘掉。”
“好……”他笑的更深,仿佛这字眼里都加了一层韵味。
席颜懒得再跟他多言,把头扭了过去。
——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的。
谈话间,温景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也说了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末了,一直默默不说话的陆淮青突然问:“哪个yan?”
“嗯?”温景扭头看去,发现陆淮青却看着席颜。
席颜这才轻咳一声,侧脸看他,“什么?”
“你的名字,哪个yan字?”
“颜色的颜。”
倏地,他双眼一睁,怔住。
那双幽深的眸子里,似流淌过一丝不明的流光,一闪而过,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到家了!”
此时,梁宇突然喊道,打破了这一沉默。
良子把后车门打开,几个人陆续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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