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萧横眉冷目,看了一眼墓碑,声音里透着一股恨意,嘶哑道:“给老子磕头谢罪!”
黄怡然冷笑一声,强撑着腰背,道:“休想!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磕头,凭什么谢罪?”
宁萧一巴掌狠狠地扇过去,黄怡然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再想说什么,口齿都不清晰了。
一年时间的逃窜令简之涞疲惫不已,加之重伤在身,无力反抗,也不想再继续纠缠。
无限眷恋的望着黄怡然的侧脸,简之涞深吸一口气,对宁萧说道:“若我磕头道歉,你能放然然一条生路吗?”
“之哥哥别求他,我们又没错,是姜文溪那些贱人不识好歹,干嘛道歉?”黄怡然舍不得简之涞放下自尊,便梗着脖子道。
“然然,你心疼我,我是知道的,但我更在乎你,只要你能安然无事,我怎么样都行!”简之涞抱住黄怡然,轻声安抚道。
“……”宁萧眯眼,一人一脚的踹过去,“都特么的要死了还在这儿酸,真当爷没脾气啊?”
不待两人缓过劲,宁萧又是十几个耳光扇过去,扇得两人鼻青脸肿,嘴角溢血,模样真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心知简之涞和黄怡然不可能会主动磕头谢罪,宁萧便念了一道咒语,操控着男女主在姜文溪等人的墓前磕了三天的头。
宁宁等冤魂看着这一幕,那叫个通体舒畅,怨气清洗的速度越发的快,只差最后一点点,宁萧似有所觉,便叫男女主停了下来。
而后,宁萧变化成大猫形态,一脚踩着黄怡然,用尾巴按着简之涞,在黄怡然悲痛欲绝的哀嚎声中,一爪一爪的撕开简之涞的皮肉。
撕得差不多了,宁萧又像踩蚂蚁一样的一下一下的踩着简之涞,或是踩脸,或是踩肚子,十分有节奏。
简之涞惨叫连连,犹如丧生在黄怡然脚下的那几只猫咪一般,痛苦却无力挣扎,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践踏成泥。
“之哥哥……”黄怡然哭得嗓子都哑了,眼泪流下,拂过伤口的那一刹,痛得她一哆嗦,下意识的收起眼泪,却怎么收都收不回。
宁萧瞧着她哭泣的样子,却是大笑出声,宁宁痛快得恨不能泡进酒坛里醉个三天三夜。
姜文溪则移开视线,并非不忍,并非起了怜悯之心,只是怕脏了眼睛,默默感叹恶有恶报,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死无全尸的简之涞的灵魂才刚冒出,便被天道拖到了轮回中受万世畜生道之苦,根本来不及再见黄怡然一眼。
而看着所爱死在眼前的黄怡然彻底崩溃了,眼泪终于止住,只因她的心神跟着简之涞一块儿死了。
宁萧欣赏着她空洞的眼神,低声道:“你总算感受到痛苦的滋味了吗?记住,这是你一手造成的!”
话落,宁萧给回过神来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黄怡然来了个一剑穿心,和姜文溪的死法一样,因果相连,有头有尾。
黄怡然死前的怨气非常浓重,试图化为恶鬼向宁萧索命,但不等她做什么,就进入了轮回,接受和简之涞相同的惩罚。
奔逃的这段时间,简之涞和黄怡然不是没想过将飞升的办法说出去,好引得世界大乱,可每当话到嘴边,总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
一直到死,他们都没能说出真相,而随着原男女主的消亡,故事也即将告一段落。
另一边的陈令醒来后,看着空空如也的四周,不禁愤恨又让简之涞和黄怡然跑了。
视线忽的扫到一张纸条,叫陈令有些疑惑,下意识的拿起一看,上面写着“杀够一百个真正的恶妖便可飞升”。
被双重烙印影响,以致于完全失了神智的陈令竟是不曾质疑过这张莫名其妙的纸条,只兴奋的去找那些臭名昭著的恶妖。
为多一层保障,陈令连路过的一些恶鬼也不肯放过。
大奸臣系统通过投屏看到这一幕,眉头不自觉的扬起,“这一回倒真是‘物尽其用’了!”
在陈令和恶妖们纠缠不休,其他听得风声,亦为飞升着魔的人也跟着掺一脚,彼此厮杀的时候,小世界的秩序正在不断稳定。
半妖族,妖族,鬼族,朝露协会在经过长达三个月的商议后,签订了一份和谐共存的协议。
先前的种种乱象靠着各势力强有力的约束逐渐归于平静,且从今往后,无论哪一方均得受到律法的约束。
“警察”“法制”的概念在这个小世界实现了完美融合,又有因果之力在上,无论是谁,做什么说什么之前都得三思。
生灵若学会思考,自会避开鲁莽冲动的行为,理智看待,减少纷争。
由此种种,普通人的生存空间得到了极大的保障,只要生活在半妖族和朝露协会的领地,就不会再受到奴役或欺压。
而妖族和鬼族安分的窝在自己的地盘,为修仙成神苦修中,哪里有空再去捣乱?
至于那些散乱在外的恶妖或大鬼,前捉妖师们,考虑到飞升时要受到的雷劫,试图做些善事,换取功德,但终究本性难改。
又有陈令疯了一般的撕咬恶妖恶鬼们,闹得他们不得安生,索性联起手来先把陈令弄得神魂俱灭。
狗咬狗的时候,天道的力量越来越强,天地间的因果联系越发紧密,若是做了恶,必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琅左灵魂献祭的效果也出来了,这不,疯疯癫癫的陈令便在某一天被雷电持续性轰击,轰成了渣渣。
死前的惨叫吓得方圆千里的生物纷纷出逃,不敢有所停留,一众作恶者看着陈令的下场,慌乱惊恐不已,却是覆水难收。
有他们作为活生生的例子,后续者自谨言慎行,再不敢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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