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府气氛紧张,笼罩着一股低压,平日日温文尔雅的王爷紧紧攥着双拳,阴沉着脸一语不发,就那么站在祠堂前,任谁看了心里都隐隐发怵。
女使阿香站在远处遥遥的看着,神色慌张不已。
“王爷这是从哪里来?怎么生那么大气?”
“这还用问,肯定是世子又惹祸了呗。”
“是啊,也就只有世子能让王爷生这么大气。”
听着身旁小丫头的窃窃私语,阿香忧虑更甚。王妃不在,王爷盛怒之下,无人能劝。看来,世子这一顿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父王,孩儿错了,你就原谅孩儿这一次吧,孩儿以后不敢了。”
季羡阳听了庞德的话,深觉有理。刚被押解回来,立马扑通一声跪在季嘉磊的身后磕头认错。
“这话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你没说够,我听够了。”
季嘉磊幽幽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祠堂中父亲的牌位,眼睛不知不觉间就湿 润了。
“孩子,人要脸,树要皮,这点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季嘉磊无力的转过身子,看着跪伏在地的儿子,神情晦暗不明。
“你从小就不爱学习,学习也不好,我没有非要逼你考状元。你不想考科举,要走恩科路,我答应了,皇子皇孙走个后门也不算什么大过。”
“我就生养了你这一个儿子,我希望你成才,但如果不行,也可以做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
“可你呢?好的不学,偏要学坏的。勾栏瓦肆、花街柳巷、斗鸡走马没有一个你不爱的,正经人家会的本事,你一窍不通,混子泼皮干的勾当,你样样门清。”
“父王,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一定会改的,您别生气啊!”
季羡阳听着父王越来越平静的语气更加惊慌,正所谓雷声大,雨点小,父王的一贯作风就是如此。
如果是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一般也只是痛骂而已。如果是冷着脸数落他的罪名,那一般都要打上几板子才能过去。
季姝丽着急的徘徊在王府门口等周王妃回府,场面即将失控,只有周王妃能力挽狂澜。
季嘉磊倒不是害怕周王妃,只是心中有愧,所以对周王妃格外爱怜与尊重。
周王妃十五岁嫁入王府,那个时候淮南王十七岁,都是青春年少,夫妻感情也算和顺。
可没过多久,边关告急,淮南王就上了战场。等淮南王凯旋回府的时候,季羡阳已经会叫父王了。
而周王妃因为年龄尚小又日日牵挂着战场上的夫君,时时担惊受怕的,生产的时候血崩,差点没命。在床上躺着将养了一年才恢复生机,身子虽然好了,却也不能再生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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