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把握,只能赌个概率。
李长老发现自从龙惊骅来了之后,孟老便一直在走神,“你在想什么,你徒弟要动刀子了。”
孟劳沉吟了一会儿道,“和龙惊骅一起来的那个黑衣人,总觉得身影很熟悉。”
“炎国人,你认识?”李长老话落,猛然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难道是他?”
孟老摸不准,但那身影和熟悉的感觉让他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躁动不安。
“你别冲动,稳妥起见先调查一番。”李长老说着搓了搓手,生怕他这个倔驴子听不进劝。
“我知道,我现在是个废人了,有自知之明。”
孟老体内虽然经过这些年的修补练气有了一部分真气,但武功是真废了,他早年经脉受挫严重,本该是个死人的,能捡回一条命,回到现在这个状态,全仰仗于他过人的医术,只要他不动武再活上十来年不成问题,一旦动起手来,怕是一年都撑不过。
他惜命,一旦确定真的是那个孽畜,再动手较量也不迟,既然那孽畜来了北塘,他就不会让那孽畜活着回去。
洛云绾塞着耳朵,很快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她深吸一口气,从容的取出剪子。
母羊生产习惯性的用前蹄刨地,起卧不安,此刻母羊刨着前蹄,不时望向自己的后腹部,生产时,羊的盆骨也就是臀部有明显的塌陷,两腿的肌肉也会塌陷,洛云绾拿出极小的针管,藏在掌心偷偷朝着产道外面的肌肉注射麻药。
她这个动作又快又隐秘,一般人看不清楚,这种针管是她找人特殊设计,打算用来防身,暗算人的。
上次在马车里,楚冕离她近,故而她也不瞒着,但这里她却不得不留一手。
这是局部麻药,保证母羊感觉不到疼痛,免得一会儿将她踢伤。
不知是她的运气好,还是母羊的运气好,不用剖腹取子。
只要把产道割开扩充一下就行。
此刻不管是主考席还是楼上的围观群众,皆伸长了脖子瞧着洛云绾,相比洛云绾手里的母羊,其他考生的试品仿佛都不值一观。
龙惊骅的狼本来还有些看头,但他携带真气的手一拳下去,直接将狼隔着笼子打晕了,如此简单粗暴的治疗手法,看得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雄狼晕了之后,龙惊骅拖出来,用浸泡麻沸散的帕子将它捂了一会儿,直到狼彻底失去意识,他才动手拔箭,然后快速处理伤口。
放眼全场的人几乎都在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清洗伤口,缝合,抹药,包扎,而洛云绾这里进展就很缓慢了。
“难产,怎么搞?”
林长老很突兀的问出一句话来。
乔院正瞪了他两眼,“亏你是个长老。”
“哎呀,不要骂人,虚心求教是好事,且看看这小丫头怎么做吧。”杨院正喝了一口茶。
洛云绾在工具箱里挑拣着刀具和剪子,针和缝合线,还有消毒液是一早就准备好的。
她用酒精给手消毒,然后戴上手套,用棉布擦掉粘液,伸进两指摸了一下小羊的蹄子,发现是前蹄,她略微有些欣喜,前蹄和嘴先出来就是顺产,可能因为个头太大,导致了难产。
下了判断后,她快速取出挑好的剪子,顺着产道口剪了下去。
“喀嗤……”
的声音传来,在场人皆惊愕的抬头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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