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依装的一脸懵懂，“师叔，我们去北海的初衷就是用血菩提心炼丹啊！”
晏沉直觉寒复话里有话，恳切的追问道：“师叔，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炼制补魂丹需要九九八十一天方可炼成，多一天药效截然相反，少一个时辰药效也会大打折扣。依丫头炼丹的本事，老夫信得过。可云霓能不能撑到丹药炼成，还很难说啊！”寒复觉得最近自己把一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晏沉跌坐在床上，目光空洞，整个人都呆滞了。
千依立刻戏精附体，吧嗒吧嗒掉眼泪，“晏师兄，都怪我，在仙墓没看好云师妹，让她被大蛇吞进肚子里。古书上说，用心头血炼丹能加速丹药炼制，师兄我这就让寒师叔取我的心头血给云师妹炼丹！”
说着，她掏出匕首，交给寒复，“请师叔动手吧！”
“胡闹！”寒复把匕首狠狠扔在地上，他胡子都要气歪了，“古书上说的也不都是真的！你为了云霓做的已经够多了。”
“可是……”水千依急的直跺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哭的伤心，晏沉却愧疚难当，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哪怕拥有斩杀玄武的记忆，他还是被那段经历吓破了胆。他临阵退缩，差点儿害死水千依。
而水千依心心念念的要救云霓，可云霓是他晏沉的道侣，他却把责任推给师妹，哪里还像个男人！
“师妹，寒师叔医术高绝，他一定有法子让云霓等到你炼成补魂丹的。”
他声音轻柔，像小时候那样给水千依抹去脸上的泪痕。
水千依泪眼婆娑，四目相对，两人仿佛一下子回到从前，他们一起修炼、背靠背闯过险境的时候。
要是她没被魔尊抓走该多好？
晏沉低头看到她手背外翻的皮肉，那是菩提树树枝抽打留下的伤痕，据说很难痊愈。
听樊野说，同样的伤，她身上还有好几处。
晏沉的心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疼的他一阵缩瑟，“师妹，你先回去休息，我跟寒师叔和师尊再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
“要是我能帮上忙，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今日份伪装圣母的戏份结束，千依飘然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寒复迅速抹掉脑海中那个残忍的念头。
一个天生残废、一个正道后起之秀+极品炼丹师，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所以，当水铉海问起云霓的状况，寒复坚持说只有补魂丹这一条路，而他会竭尽毕生所学帮云霓吊住这口气。
他信誓旦旦，却被水铉海面无表情的揭穿，“师弟，你没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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