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小贵是最后一个来看望宋婉芬的。
带残疾的稍瘸的腿,迈着高低步,登上五层楼,有节奏的敲了两三下,门开处,一个扎两条羊角辫子的小女孩笑盈盈的站着。
刁小贵眉开眼笑,脆脆的喊了一声丽丽,随手放下礼物,抱起丽丽转了一圈。
“丽丽长大咯,叔叔都快抱不动咯!”
掏出一个红包,塞到她的小手里,笑道:“咱们的丽丽又长大一岁了。”
“谢谢小贵叔叔!”在小贵腮巴上亲了两下。
田晓雅从内室走出来,笑道:“都快被你和杨壮给惯坏了。”
放下丽丽,问:“伯母恢复得可好?”
“谢谢挂念,好多了。”
一面说话,一面请刁小贵坐到茶几旁,沏了一杯茶顿到刁小贵面前,道“这是云南普洱老树茶,看看喝不喝得惯。”
刁小贵笑道:“嫂子客气。兄弟虽然姓刁,嘴却不叼。”
“只要是出自嫂子的手,啥茶还能不好喝?况且,普洱老树茶可是稀罕物,嫂子破费了。”
田晓雅早已俏脸飞霞,笑盈盈的道:“刁兄弟的嘴怕是抹了蜜似的,左一个嫂子又一个嫂子,喊得人怪不好意思呢。”
“我和你壮哥八字还没一撇呢。兴许,您壮哥看不上咱呢。”
慎重的她是想侧面听听旁观者的看法。
刁小贵笑道:“是没有一撇,而是一撇一捺。”
“他要是看不上您,那他就是个被混球,不再是壮哥了。”
田晓雅芳心窃喜,洁白如雪的脸染上了玫瑰红,煞是好看。
“伯母在里屋?我去看看她!”
说着起身,随晓雅进去了。
宋婉芬看清是刁小贵,病态的笑着。
“难为你挂着,真是感不掉你们的情哪!”
老眼眶就又湿润起来。
潜意识的微微挪动身子,似让座的礼貌。
刁小贵忙道:“阿姨,快别那么说,这是小辈的一点心意。您好好养病,等您康复了,我还真想吃您做的小年糕呢。”
宋婉芬开心的笑起来。
“你这抹蜜的嘴,说话就是讨人喜欢。”
“今儿个在这里次顿便饭,几次了,还没端过我家的碗呢。”
刁小贵笑道:“谢谢伯母好意,可今天实在是没时间了,要到贵阳买些采石场上的耗材。”
“改天,改天来这里窝几天,让伯母想撵都撵不走呢!”
说得宋婉芬母女都笑出了眼泪。
匆匆告别五层楼,他驱车赶往贵阳购买采石场耗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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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石灰窑停了,改为采石场,建筑、道路用石量大,常常是供不应求,各种耗材也相应增加。
看着他走正道,爸爸刁世财决定逐步把采石场交给他管理。他是独苗,成了采石场唯一继承人。
创业不易,守业更难这个道理,刁世财比谁都清楚,为了实现将来平稳过渡,先让儿子跟着自己熟悉业务,锻炼锻炼。
他按清单购好耗材,正准备到农贸市场吃一碗羊肉粉,一个熟悉的人影进入他眼帘。
心道:“莫达克?”
他赶上去,喊道:“莫达克!”
莫达克回身,看清是刁小贵叫他,异常兴奋,迎上来。
“刁叔叔,你到贵阳有啥事?”
两人拥住,互相捶着脊背。
多日不见,不高兴才怪。
“我来买石场上的耗材,你呢,咋过会在这里?”
“你阿爸阿妈还好吗?”
莫达克摸着后脑壳,道:“我在这里练习跆拳道,阿爸阿妈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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