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杨壮把忧心忡忡的田晓雅送出医院大门。
此时,田晓雅的心已完全倾注到了“孝道”的天平上,以至于疏忽或无暇顾及到杨壮的感受。
临别时,他说:
“听话,先回家。无论怎样,我都要和你同往。”
而她只是礼节性的说了声谢谢,便匆匆别去,去完成她那刚开始就被“搁浅”了的使命。
他对她却“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心中充满着无言的痛。尽管他知道她已做了妈妈,仍情不自已地在乎她,牵挂她。
难怪有一句歌词叫“爱不需要理由”。
有心常被无心伤害,而伤害人的却并不知道自己伤害到了别人。
他呆望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点处。他的人回到了医院,心却尾随着她去了。
抢救室的门开了。罗艳芳躺在滑轮床上,被推了出来。
“罗艳芳的家属,来把病人推去住院部三楼25室18号病床。”
小梅见小姨出来,哭喊着扑了过去。
杨壮心有余悸。矛盾、犹豫、踌躇着欲前不前。
“你这病人家属怎么磨磨蹭蹭的,搞啥名堂!”医生生气的说。
杨壮这才鼓足勇气,抢上前去,推着滑轮床急走。
“慢点!”医生不解的摇摇头。“这算哪门子家属?”
他既心有所属,又兼情绪使然,滑轮床被他推得一路磕磕碰碰的。一会推错了楼层,一会又走错了方向。
罗艳芳在颠簸中疼得睁开眼来,看到是杨壮推着她,就又喊又叫起来。
小梅哭喊:
“小姨,别这样,小梅求求你。”
罗艳芳看见哭成泪人的小梅,心软了。
杨壮因田晓雅的离去而失落,心中没缭没乱,正烦着呢。见罗艳芳又喊又叫,因而没好气的说:
“罗艳芳,我告诉你,只要刁小贵一到,我立马走人,今后永不在你面前出现!”说话的语气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惹事生非的时候了。接着他转缓了语气,压抑的、忍耐的、低哑的说:“或者,等你病好了,你可把我大卸八块、十六块,三十二块……直至成肉泥,只要能改你心头之恨。但是,你现在是病人,只有治好了,你才有机会做这一切。”
“别说了!”罗艳芳痛苦地扭曲着脸,泪流满面。“你这该死的,害得我好苦啊。”字里行间,似乎隐藏着不少恨爱情仇。
总算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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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3楼25室18床。
“32518”,难以忘却的记忆!至少是在杨壮的心里。他想起当年好多好多的荒唐事,自嘲的笑着摇摇头。是那所特殊的学校,让他懂得了很多。他真的好厌倦好厌倦自己的过去。若有时间隧道,他真的好想回到孩提时代,把自己的路重新走过。
他按医生嘱咐安顿好了罗艳芳,又买来包子等食物给小梅吃了。他不自觉的走下楼来,走到收费窗口附近。他很急切地想见到刁小贵,以了未了的手续,但同时很怕见到他。见面时会有什么状况,那简直是未知数。不过,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逃跑和回避,非大丈夫所为。
他又想起了田晓雅,想到她已做了母亲,心中就没来由的难过。
“杨壮啊杨壮,你真不成气,人家都做母亲了,你还瞎想些啥?”他喉头里嘀咕着这些话,可脑子里偏不由自主的仍是田晓雅。
当然,他痛苦的不是在乎她有孩子,而是在乎她已有了家庭。
“晓雅!”他竟呼出口来。“不行,她一个弱女子,要只身去那冰山雪箐中,又怎能放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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