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描着朱批的令签带着寒风,滚到陈名姝的脚下。
透过大红盖头的缝隙,陈名姝清楚的看到那令签上,写着鲜红的一个“刑”字。
“是驻城兵马司的人!”宾客中不知谁惊叫了一声。
“县衙的官差怎与他们在一处……”私语声越来越弱。
“定是孟家犯事了,难道是孟家小郎在外做了什么……”有人如梦初醒。
孟家独子孟星洲,不学无术,整日里走鸡斗狗,是城中出了名的草包公子。
不等众人反应,四名衙役如狼似虎的冲上前,猛然推开身穿喜服的陈名姝和孟星洲。
“起开!”衙役朝着孟星洲的屁股上踹一脚,鲜红的喜袍便落上了泞泥的鞋印子。
手腕粗的铁锁链咔嚓一下拷在了正端坐在高堂的孟家家主孟清鸿的手上。
孟清鸿眸中闪过惊惧,很快又平静下来。
他不卑不亢的站起身:“敢问上官,草民所犯何事?”
衙门来拿人的不过是县令手下一刑曹,闻言哈哈大笑:“你犯了什么事怎来问我,我不过是奉命办事的,有什么要问的,留着去天牢慢慢问吧!”
孟清鸿才情过人,曾在县令手下做过两年的主薄,当年与这刑曹还是一个衙门里的上下级。
“你们抓错人了吧,相公他安分守己,从未犯事,县令大人都曾亲自请他去衙门做过主薄的……”孟清鸿的妻子柳氏拽着丈夫的手,又惊又怒。
刑曹眯了眯眼:“竟敢质疑上官,无知妇人,你好大的狗胆!”
衙役重重挥开柳氏,柳氏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孟星洲跃身而起,赶紧扶住娘亲,他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正要开口。
就见父亲孟清鸿眼神沉沉的望向他:“洲儿,不要冲动,好好照顾你母亲,为父与他们去去就来,我行得正坐的端,相信县令大人定会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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