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倪漫华打了电话给团长,团长让她抓紧收拾,周末就启程,倪漫华应了,但是想到那个也许更光彩,却会孤单的未来,她也没有那么开心。
中午詹萍打电话叫倪漫华吃饭,倪漫华回家换了身衣服,坐到餐厅里的时候,詹萍撑着下巴看她:“精神了,看你躺了几天,还是这样习惯点。”
“我周末去北京。”倪漫华没有聊天的心情,直入主题。
詹萍早就知道倪漫华要走的事,也不意外,只是问她:“路观海知道了吗?”
“他一早就去医院了,还没说。”
“你们两个回去一趟,有什么收获吗?”
“摊牌了,我们会分开。”
“这算收获吗?收什么了?自由?”
詹萍白了倪漫华一眼,她上次见路观海在倪漫华身边时他们的样子,还以为他们是把误会解开了,愿意重归于好。
一个是闺蜜,一个也是认识这么多年的老同学,看着他们一起走过这么长的路,站在詹萍的角度并不希望他们分开。
詹萍叹了一口气,倪漫华不知道她在忧愁什么:“你是不满意我离婚,还是不舍得我离开?”
“我是觉得这个世界太荒谬,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
詹萍看起来很纠结,她一向是个爽快的人,肚子里藏不住事,这个样子的詹萍,让倪漫华心里警铃大作:“什么事?快说,我扛得住。”
詹萍清了清嗓子,有点扭捏的说:“赖宏途前几天跟我求婚,我答应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上次在他包里看见戒指了……”
“你妈醒来之后,看你妈没什么事了,就跟我求婚了,他说冲喜,还是当着你们面求的。”
詹萍声音越来越小。倪漫华石化了,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他怎么求的?说好不容易送走两个麻烦精,能松口气忙活你俩的事情了吧。”
那个时候倪漫华和路观海还在另一个时空,只剩两具躯壳躺在那里,倪漫华想了想那场景,不由觉得有一点诡异。
“倒也不是,”詹萍也觉得这样不太好,但她还是说了:“他就指着你俩说,我们肯定不会变成你们这样,因为我们不像你们那么幼稚。”
如果面前坐着的人不是詹萍,倪漫华相信自己一定已经动手了,但是看着詹萍那张无害的脸,又想到说这话的人是自己的亲舅舅,倪漫华连骂她都懒的开口。
算了,这个世界确实荒谬,她早就放弃挣扎了。
见倪漫华半天不说话,詹萍像抚摸宠物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现在后悔了,我不结了。”
倪漫华蓦地看向她:“为什么?是我给你做了负面教材?”
“不是,”詹萍摇摇头:“那不是一开始没觉得你和路观海真会离婚,你离婚我结婚,这算什么?就好像我把你该有的婚姻嫁接过来了一样。”
倪漫华没想到詹萍考虑的是这个,她记得詹萍不是迷信的人。
倪漫华沉默了一会,小心翼翼的说:“没事,我不介意,就是我没法给你当伴娘了,你得另外找人。”
“伴什么娘,我俩都没打算办婚礼,一开始我就跟他说了,你陪着我俩去领个证,就算结婚。”
詹萍其实不想结婚,她不喜欢繁琐的婚礼,不喜欢所谓仪式感。但她喜欢赖宏途,赖宏途想要结婚,想要把詹萍写进他家族谱,那就接吧。反正詹萍打算和赖宏途过一辈子,只要这个目标能实现,这其中的所有小插曲,她都能接受。
詹萍这么说更让倪漫华不知所措了,詹萍对婚姻是有阴影的,她好不容易克服,倪漫华没法为她多做什么,还成为了她的阻碍。
看着倪漫华又要闷闷不乐了,詹萍摆摆手:“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先去北京吧,我缓一缓,也没人说求婚成功了就要结婚,等你下次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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