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职业问题,他原本是寡言少语的性格,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原剧情中,孙悟空不知其中缘由,误以为沙僧老实,三打白骨精被玄奘驱逐时,曾经请沙僧求情一二。
后果自然是一言不发,随后在奎木狼那里救人,孙悟空还特意点出此事。
可到了玉华城时,九灵元圣抓了玄奘师徒,让人鞭打孙悟空,沙僧看了觉得心疼,愿意主动代替承受。
由此可见,原本的剧情中,沙僧的内心也是逐步被师兄弟暖化的。
如今有吕云澄参与,少了许多狗屁倒灶的破事,师兄弟的感情更加融洽。
八戒沙僧都是混官场的,对于这种事自然熟稔,八戒闻言立刻住嘴。
孙悟空道:“要说供奉这事,我那位兄长还真是不要求供品的。”
“哦?当真?”
“我那位兄长,对于香火之事不甚在意,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甚至打出过‘反正不要钱,多少信一点’的招牌,可谓离经叛道至极。”
“他的香火绝不算少。”
“但绝不会强求,事实上,大雷音寺有一位菩萨,也有类似的作为。”
“谁?”
“观音菩萨。”
“啊?师兄唬我,观音庙的香火比佛祖都不差了,怎的会如此?”
“师弟有所不知,观音菩萨和别的菩萨不同,可以请神像在家中参拜,每月的初一十五两日上香即可。
至于上供的供品,当日供奉完毕之后便可吃掉,百姓所消耗的仅仅只是买香烛的钱,消耗相对小很多。
你也知道,寺庙周围的香烛卖得非常贵,在家里供奉,可以去买一些相对便宜的,又能省下一点钱。
为了让人不太过于浪费,观音菩萨还命人传出,这些供品得到了菩萨的赐福,小孩子吃了有好处的说法。”
玄奘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愧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除此之外,还有我的嫂嫂太华西真万炁祖母元君,她是厨神,最是厌恶浪费食物,供品也是要吃掉的。
还有慈心娘娘,她的神庙周围多种植杏树,杏子熟了便采杏换米粮,用以接济周围的贫苦百姓。”
玄奘道:“此为大慈悲也!”
一阵插科打诨,遇到险峻山脉的惊惧小了很多,师徒继续上路。
前方确实无甚危险,过了几处山岗后,前方出现一座半新不旧的寺庙。
隐隐见苍松偃盖,也不知是几千百年间故物到于今;潺潺听流水鸣弦,也不道是那朝代时分开山留得在。
寺庙不是别个,正是布金禅寺。
玄奘笑道:“布金禅寺,没想到竟真有布金禅寺,到舍卫国地界了么?”
猪八戒打趣道:“行了十多年,往日师父万万认不得路,今日却能够认得路了,这可真是一件奇事。”
玄奘笑骂道:“你这呆子,往日让你多读读书,你不听,今日到了佛经记载的宝地,却来打趣为师。”
沙僧道:“左右无事,不如师父给我们讲讲故事,我们也歇歇脚。”
“我佛世尊如来未成道时,曾在舍卫城,与一位独孤长者讲经。
长者想要买舍卫国太子的一处庄园为法台,太子故意为难,考验独孤长者的诚心,要铺满庄园的黄金才肯卖。
独孤长者对于钱财半点不在意,以黄金为砖,铺满整座庄园,买下了这处园子,‘布金’二字就是这么来的。
据说大雨滂沱之时,还能在山间捡到珠宝,一些有缘人,能够捡的到!”
猪八戒道:“老猪受菩萨点化,自然也是有缘的,等我捡几块金砖,去前方的城镇换几件衣服穿穿。”
孙悟空道:“你个呆子,且不说这故事过了多久,便是当初,那些黄金也被太子拿去,谁会留给你!”
“万一,万一呢?”
“万一你捡到了,我也不求你分我半块,与我买几筐水果就是了!”
“却不知佛祖当初讲的什么经?”
“这我知道,佛祖讲的是《佛说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
说话功夫,布金禅寺寺内僧人迎了出来,请玄奘去内堂叙话。
吃过斋饭,又有布金禅寺的上代方丈,足足一百零五岁的老和尚来此。
双方讲了一会佛法,忽然听到一阵啼哭之声,声音非常的悲切。
老和尚道:“弟子年岁百余,略通人事,每于禅静之间,也曾见过几番景象,圣僧师徒与他人不同,若言悲切之事,非这位师家,明辨不得。”
玄奘道:“却不知有何事?”
老和尚道:“去年今日,贫僧在园中赏月,忽一阵狂风吹来,转而传出哭泣声,走过去看,是一美貌女子。”
“啊?”
“我问她,是哪家女子,为何到了此处,又为何在山间啼哭?
她说她是天竺国公主,在赏月的时候,被一阵狂风给卷到了此地。
出家人慈悲为怀,遇到此事,自当要相助一二,但寺内并不安全。
我便把她锁在一间空房内,将那房砌作监房模样,门上留一小孔,仅仅只能递过去饭碗,每日递送饭食。
对寺内僧人,则是宣称抓到了一个妖怪,但佛法慈悲,普度众生,不好伤她的性命,便只关在别院之内。
那女子倒也灵秀,担心为寺内僧人所玷辱,尿里眠,屎里卧,白日里说胡话,夜里因为思念父母而啼哭。”
“既然是天竺国公主,入皇城通知国王,让人把公主接回去不就行了?”
“圣僧有所不知,我曾经化了妆去城内探查,发现公主并未遗失,于是乎更加不辨真假,只能继续关押。
圣僧是大明神僧,想来必有明辨妖孽之法,便请圣僧广施法力,降服作乱妖孽,还公主一个清白。”
这话听起来似乎很正常,还要感念老和尚是好人,老和尚确实是好人。
但只看公主的作为,便属于细思极恐中的细思极恐。
公主是什么人物?
笼中金丝雀,不能说不谙世事,至少对于皇宫之外知道的不多。
一个不谙世事的公主,还是天竺佛国的公主,到了寺庙之后,立刻便开始尿里眠屎里卧,不为别的,只是担心为僧人玷辱,可见天竺的情况。
若是只有公主这般作为,还可以解释一二,偏偏老和尚也是这般想法。
这说明什么?
就连这位一百零五岁的老僧,对于寺内僧人也分毫不见半点的信任。
不过,和尚贪色本就是古典中的常态,老吴开涮过数次,施耐庵更是为和尚贪色找到了理论基础。
什么理论?
一个字便是僧,两个字是和尚,三个字鬼乐官,四字色中饿鬼。
根本原因在于一个“闲”字。
富豪大财主,白天处理家事,晚上担心钱财被抢了,被偷了,精气神消耗大,便是有娇妻美妾,也没那个精力。
平头老百姓,为了生存辛苦工作,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睡前摸摸米缸,看里面有没有米,哪有闲心乱想。
和尚呢?
吃的是百姓供奉的好斋,睡的是香客送来的大床,穿的是信众做的僧袍。
除了念经别无事情,每日里均是安闲无尽,吃喝尽数化为精力养在体内。
由于精力实在太过充沛,平日里又甚少接触女子,一旦受到诱惑,很难把持得住,因此风流和尚数量极多。
退一万步,且不说古代文学作品的写作问题,单单说天竺国。
后世有一句评价,即便是哥斯拉从这里过,也要捂住皮燕子快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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