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涿郡太守刘其,乃是公孙瓒的岳父,卢植又是公孙瓒的老师,以前有公孙瓒在,双方的矛盾还能压制,如今公孙瓒已经封侯,刘其对卢家也就不再那么巴结,纵容了!
卢家看到这里紧闭大门,不理涿郡所有事务,刘其只能向城内世家、庄子买粮,可是能够得到的粮食非常有限,维持城北灾民不乱还行,要想保证城内粮食供给却是困难了。
涿县内各大粮铺开始哄抬粮价,有的粮食铺竟直接关了门,城里百姓开始恐慌,已经有人逃出城了。
刘其只能让城卫军每天不断巡逻城内街道,看见有难民或者作乱者,全部扔出城南,这样涿县城内才逐渐稳定下来。
刘辛从王清勋那里知道这一切,公孙瓒封侯了,现在太守与卢家开始争夺涿郡的控制权,到了最后双方必然都是要妥协才行。
如今已经到了六月,涿县城外农田内的庄稼早都已经枯死,这灾荒已经成必然,太守刘其与卢家如果达不成协议,定出应对粮荒的办法,整个涿郡可能都要危险了。
很多世家看到这里便请求卢家说话,可是卢家都是闭门谢客,这次是死了心要给刘其好看了。
刘辛只能把周维斌从城外派到大院中去,这城内如果乱起来,必然是需要高手保护院子,只不过刘辛知道刘其最后必然是要低头的,这涿县必然是乱不起来。
整个涿县世家不会让涿县乱起来,卢家不敢让涿县乱,刘其更是不能让涿县失去控制,要不然他的官位也就坐到头了。
六月九日,麒麟山下来了一队灾民,在庄外停了近一个小时才离去。最近这城北灾民也是越来越多,刘辛现在有院墙保护,那些灾民看见没有人搭理他们,就会离开。
刘辛看到6名家丁不停的从家里水缸内把水挑出来,给甜菜灌溉,刘辛嘱咐过让他们一直给甜菜土壤保持湿润,可是每次灌溉过不了两个时辰,土壤湿度就又不够,他们只能不停的给浇水,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这山下河中流水也是越来越小了,咱们是不是得挖一口井了,每天从山下担水要给蚯蚓地、甜菜地灌溉,工作量太大了。
如果这河水断了,我们一切努力都白忙活了!”周泰擦了擦头上的汗,最近天气越来越热,感觉快要进入盛夏,而山下河水已经不足以前一半大,泉水也是流的越来越小,这不得不让所有人担心。
“这旱灾应该快要过去了,在山上打水井,这可能会比较艰难,我这几天也查看了山下河流走势,你觉得我们给山下修一个水坝如何?”刘辛指着山下的河水问道。
“修水坝?这工程可是不小,不过我们需要的水量太大,修水坝是个不错的主意,到时候下山打水就容易多了。”周泰说道。
“我打算把水坝垒两丈高,把出水口放在那个位置,这样水面上升两丈我们就能轻易的从下方位置不用下山打到水。”刘辛说道。
“等这个水坝建成,出水口距离我们庄院也就两丈高距离,到时候我们可以在这里建一个水车!水就能自动进入我们院中,到时候我们只要修一些水渠,灌溉院里蚯蚓田、甜菜田、菜园都变得容易了。”刘辛继续对周泰说道。
“水车?能自己把水弄上山?”周泰听到这里不解的问道。
“如果我们能把水坝垒到两丈高,用水车把河水送到庄院没有任何问题的。如今关键是怎么把水坝建立起来,我们可是没有人力去干这么大的工程。”刘辛苦叹道。
如果水坝能建立起来,麒麟山就不再缺水,利用庞大的蚯蚓养殖,刘辛就能把所有荒田很快变成肥沃的良田,可是这个时代修水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没有上百人一年时间劳作,是修不起来的。
“公子要修水坝,倒也容易,涿县城南灾民多的是,一天两个菜团窝头要多少人有多少…只是这要是让所有灾民知道消息,恐怕整个涿县甚至涿郡灾民都会过来,到时候我们就控制不住场面了!”周泰皱眉说道。
刘辛现在可是有实力修水坝,只是时机还不到。
“我看咱们郡守大人快要支撑不住了,到时候他们必然会驱赶灾民离开涿县范围…周泰,敢不敢跟我干一件大事!”刘辛低声向周泰问道。
“这乱世能活下去就算不错,公子对周泰有恩,有什么用得到只管吩咐,周泰百死不辞。”周泰回声道。
“如今天下大旱,朝廷宦官与世家闹的不可开交,皇帝选择扶持宦官压制世家,这本来就是最臭的一步棋。
天下大乱已经成为必然,朝廷对天下管控能力越来越弱,只需要一个机会,天下局势必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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