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啊,是一个是非之地!”
岳缘喝了一杯茶,淡然地说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是非。”
“江湖之事,传言十有八九都是虚言。”
这番话,道出了岳大夫对江湖的理解。
这是一个大染缸,也是一个利益争斗的斗兽场。
真正的恶人,那的确是该死的。
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多正义与邪恶?
一切都只不过是利益罢了。
那些受到了冤屈的好人,是否有人在乎过他,是否有人在他死于非命时,埋葬了他!?
“可是!”
燕舞思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天魔教害人之事,或许缺乏了实质性的证据。可那天玄神功吸人功法,的确是害人功法。”
“江湖九门群起伐之,兴许是为了防范于未然。”
岳缘并未直接反驳这番有些蠢笨,也有些死板的舆论。
他明白,也理解一件事。
燕坊主在江湖九门长大,一时定是是无法接受,自己一直以来正邪不两立的江湖价值,就此完全地崩塌。
岳大夫取出了一瓶药瓶,放在了诊台之上:
“燕坊主,这瓶药瓶中,装的是河豚丸。只要一颗,便是能够轻易致人于非命。”
“若是按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在制造害人的药物!?”
岳大夫望着眼前的牡丹坊主,玩味一笑:
“你是不是.....该立即斩了我,防范于未然!?”
“这.......”这个难题,困住了燕舞思。
河豚丸是毒药,这是不假。
可她曾亲眼见过,这位大夫以河豚丸,解了世间难解的剧毒。
这河豚丸,反而成了救人的良药。
“我.......我.......”冷艳御姐也有完全无法开口的一幕。
她根本无法判断,何谓正义,何谓邪恶了。
思虑片刻后,燕舞思还是躬身下来了:
“舞思思绪混乱,不能自解,请岳大夫救治。”
这是观念的问题,她看不透,也想不明白。
何谓正义,何谓邪恶。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恰在此时,岳缘想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他微微一笑道:
“我的诊金,可是有些许昂贵的。”
对此,燕舞思倒是早已预见到了了。
虽然岳大夫的诊金是奇怪了点,也有些难办。
但光凭这位大夫在救治之时的正直眼神,便是可信任之人。
不管他开出什么诊金,总是不会害人性命的。
“岳大夫但说无妨。”
“很简单,我要借你的牡丹坊花船一年。”
这个要求过分吗?
并不过分!
哪怕牡丹坊花船再豪华,也只不过是身外物。
以燕舞思的财力,没了这艘花船,完全可以再造一艘。
她只是有些不解,这借花船一年,到底是何意!?
牡丹坊主想过,询问这位大夫。
可她深知,只要是岳大夫不想说的,她问了亦是白问。
罢了.......
“好~!”这就是燕舞思最终的回答。
岳缘拿起了诊台上的药瓶,意味深长地望着:
“燕坊主,你觉得,我是一个坏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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