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的本领真的让我极其讨厌而又羡慕,我讨厌他们对于女人的玩弄,不过,我又羡慕他们面对个人感情问题总是能够做到那么热烈的来,而又能潇洒的做到恩断义绝、及时闪身走人。
近现代,包括现今许多自诩为文人骚客、文艺范的一些人,总是能够做到在个人感情方面游刃有余,他们所谓的个人感情、儿女情长纯属于动物般的交配,只是一种排解寂寞的临时性的需要,他们所做的一切和感情无关,和动物本能有关,说的更直白点,他们的感情和玩弄感情有关。
我的这位和我师范时候同班级的同学在上师范的时候,就极力装出一副文艺范,他们几个以爱好文学著称,几个爱好相同的人整日围绕在他们的偶像身边。这位所谓的他们的偶像就是我们师范一年级时候的语文老师,这是一位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老师,他也是当年刚刚大学毕业就当了我们老师的一位新老师。
我们的语文老师总是穿着一件从来就不曾换洗过的深蓝色的西装,不过,说实话,虽然我不懂西装面料,但是我感觉老师身上的这件西装一定很值钱,这是我们老师一年四季的主打衣服,不曾换洗过,以至于老师西装的前襟和袖口就像文物古玩那样产生了包浆,油光滑亮而又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我不想贬低别人的爱好,但是我讨厌这种招摇撞骗式的浮夸和卖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在文学创作上有多么大的成绩或是有多少的进步,反而让我看到了他们借此之名疯狂的对漂亮女同学展开了所谓的最纯洁的爱情攻势。对我们普通人看来是极其不要脸的追求方式,可是在他们的眼里却变成了勇敢、大无畏、勇于追求自己最纯真圣洁的爱情的代名词。最终,我们的这位语文老师因追求幼师班女生,仅仅在我们学校工作一年就被学校勒令调走。而作为他的弟子的我的这位文艺范的同班同学因围堵隔壁班级里一名最漂亮的女生而差点被学校开除。
是的,许多时候的许多人都是装出来的,我的这位和我一同分配到这个偏远荒凉的小学校里的同班同学,即使现在已经工作了,不过,他依然喜欢装摸做样的的装出一股文艺范。
当时我们一个个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如此尚不谙世事的我们就被分配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肩负起祖国基础教育的重任,无聊和青春让我们百无聊奈中只能依靠电视或去玩上几桌台球打发时间。可是,我的这位自视清高的同班同学,他的父亲是我们当地区政府里的一名干部,他怎么也会和我们分配到这个偏远而又荒凉的地方,真的让我们搞不懂。
我们相处在一起是上下相隔一届的好朋友、好同事,可是我的这位同学却和我们其他几个人显得格格不入,他依旧保持着上师范时的那股文艺范。总是穿着比我们正常人穿的衣服长半截的他依旧会在床头摆上许多外国文学作品或外国哲学类的书籍,每天无论走到哪里,手里也总是会拿着这样的一本书。
我很佩服他这种看书学习的行为,除了他整天手拿一本书在认真学习,我们其余几个人最多也就是看看报刊之类的读物,其他时间都交给了电视机和台球桌。每每和这位曾经的同学,现在的同事聊天时,他总是会说出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外国文学作品里的人名或外国哲学书本里的概念在我们面前显摆,本来我真的挺佩服他的,虽然他的自视清高让我很反感,但是他的刻苦学习的精神真的值得我学习。
一日闲的无聊,他们都在教室上课,而我则在宿舍里找好看的电视剧看,可是,扭遍所有的电视台节目,终究没有找到值得我观看的电视节目,于是,无聊而又好奇的我决定掀开这位同事同学的小布帘试图进入到他的私人领地翻找几本书看看。他床头旁边的桌子上总是摆满高高的好几摞的各种书籍,我也想找一本看看,借此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我们虽住在同一间宿舍,但是高高的每人一张的上下床犹如天然屏障把我们分割开来,我们每个人又去供销社买块花布把自己的小天地围起来,如此的打扮竟然让我们每个人拥有了属于自己私人的空间。平时的时候,我们是不会轻易进入到别人这个私密空间的,我们只有在看电视的时候才会从自己的领地里钻出来坐到宿舍放电视机的地方一起谈笑、一起看电视。
万般无聊的我决定掀开这位同事同学的小布帘进入到他的私人领地翻找几本书看看,他床头旁边的桌子上摆满高高的好几摞的各种书籍。可是,当我一本一本翻看查找这些书本的时候,我发现这些书他根本就没看过,这些书只是他的装饰品而已。有趣的是,几乎每本书的前几页都被他折叠起来并用红笔打上记号,其余的页数则是崭新的泛着油墨的香味,很是好闻。他手里面经常轮换着拿的几本书也是这副模样,只不过书本的封面多了些污汁而已,嗯,我终于知道了,他根本就没有好好的完整的看过一本书,如此的装模作样真的让我感到搞笑。
不看书反而喜欢买书,不看书反而喜欢整天手里拿着一本书在装摸做样的招摇,这就像我们现在小学校里的校长。他的办公桌上也堆放有这样的许多好几摞的各种各样的书籍,当你进入到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不仅仅他的办公桌上堆满书籍,而且在茶几上也堆放有各种书籍,不明真相的年轻教师总是很敬佩学识如此渊博而又爱好读书学习的校长。可是我们这些老教师背后却总是喜欢拿校长的这件事取笑,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的这位校长用公款买来的这些书本他从未阅读,哪怕就是摆摆样子,这个愚蠢而又自以为是的校长都做不到。
一年、两年、三年……摆在校长办公桌和茶几上的这些书籍连位置都不曾挪动过。只见每摞书籍的第一本封面开始泛黄,而第一本下面的书籍却崭新的不能再新,只有一两本偶尔突出来的书籍,它们漏出的不到一厘米的部分泛着和新书截然不协调的黄色。
我的这位校长和我曾经的同学同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他们都极喜欢在演讲或有某种需要的场合临时背上这些书本里的几句话或一两首诗,不过,经他们嘴里背出来的这几句话或一两首诗,往往会读错那么一两个字的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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