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玥见他还是很老实的样子,便对田御医说:“田老,这两个人不是来复诊的,就由我来看吧,免得一会儿到了晌午,府衙午间休息,又要拖到下午去了。”
田御医知道她还要早些回家去照顾宝宝们,便点点头,将排在他这边的患者分了过去。
二人分工合作,很快将两个患者看完了。
“秦娘子,是我错了,不该说你的坏说,我给你道歉,你就饶了我吧!”
原本一直垂着头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来,他现在脸颊肿得更高,脸上青紫的瘀痕也更触目惊心,再配合上他道歉哀求的话语,看起来实在是好不可怜。
“道歉有用,还要官府做什么?”
莫如玥冷冷地回了一句。
这人虽然是个抛出来的卒子,但也不能轻易就放过。
他当着那么多人说出的话实在是太恶劣,若是因为一个道歉就轻轻放过,那也不是她莫如玥的做事风格。
如果说秦氏是她对秦家村那群碎嘴子们的“杀鸡儆猴”,那这个男人就是她对县城里那些碎嘴子们的“杀鸡儆猴”。
虽然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她莫如玥不好惹,但又并不清楚她到底有多不好惹,所以这两个样板必须要给立起来。
这就是她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不依不饶的原因。
田御医对莫如玥的举动是一百个支持,所以一直都是冷眼旁观着,并没有为那个男人说一句情。
在二人前往府衙的途中,莫如玥用绷带拽着一个不情不愿的男人的场景,又惹来许多人的侧目,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才对那个指指点点起来。
田御医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对莫如玥说:“秦娘子,今日之后,你一根绷带就困住一个大男人的事儿,又不知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了。”
“那不是正好么,也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好好掂量掂量,他们使了手段之后,会遭到什么报应。”
莫如玥冷冷一笑,脚下的步子又更坚定了。
不管县太爷愿不愿意,莫如玥和田御医二人还是到了府衙外面,这回敲起鸣冤鼓的是田御医,等会儿还要递状子呢。
出来迎人的,是莫如玥的老熟人—廖捕头。
他径直走到二人身边,摆出个“请”的手势。
“二位,大老爷有请。”
说完后,他还有意深深地盯了莫如玥一眼。
“咱们是敲了鸣冤鼓,准备递状子的,大老爷这是要把咱们往哪儿请呢?”
莫如玥没有迈步,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廖捕头。
这个男人她之前就打过交道,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县太爷夫人那件事背后就有他的影子,平时轻易不现身,现在居然主动来迎人,又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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