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一皱眉,又开始给莫如玥的行为挑起了刺儿。
“敢问大老爷,我的行为有何不妥?”
莫如玥眉头一挑,眼角眉梢透着的讥诮就更浓了。
“素来见官告状的,也不少见是把被告捆着送来的,我这不过是怕人跑了,只拴了他一个手腕而已,怎么就不妥了?”
“回春堂的人都可以作证,这人一打照面就口出污言秽语,毁我清白,又三番四次想要偷跑。我又不知他姓甚名谁,若是跑了,哪儿找人去?”
“大老爷,难不成到时候我要讨个说法公道,还得先满县城地找人不成?”
她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也说得县太爷浑身难受,他还没把一二三说出来,她的四五六已经怼到眼前了,这到底她是县太爷还是他是?
“秦娘子,即便如此,你着人看住了他,先来本官处说明情况,追加了他为被告,然后再由本官派人锁拿就是,自行捆人拘禁,那是私刑,这个莫非你不懂吗?”
县太爷实在不想再继续这么被动下去了,他堂堂一个朝廷命官,难不成还要被个妇人拿捏住了,于是双目圆瞪,跟莫如玥说话的语气也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
“捆了只手腕就叫私刑的话,那捆得四马攒蹄的,又叫什么?还请大老爷不吝赐教。”
莫如玥一句话险些把县太爷气了个仰倒,她这话是在影射之前的那个通奸案,当时奸夫***就是被人捆绑着一路拖行过来的,人是已经动过私刑了的,也就剩一口气来受审而已。
当时县太爷都没计较犯人快要被打死了,现在却因为莫如玥拴了被告一只手腕而不依不饶,那不就是摆明了要找事儿吗。
这回县太爷可不好回应了,旁边的师爷眼睛挤得都快要抽筋了,就是想要让他别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说多错多,这不是摆明了给莫如玥一句接一句地递话茬吗?
只是现在就算县太爷想要找个台阶下,那也不好找了,这话都让莫如玥给聊死了,哪儿还有给他的台阶下。
要不怎么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呢。
关键时刻,还得莫如玥自己说话了。
“大老爷,与其在这儿纠结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不如您还是先把这人的名字加上,把田老的状子受理了吧。”
莫如玥想着一下午的时间是肯定不够的,要把秦氏传唤来,就要花去将近一个时辰,再加上这县太爷故意刁难拖延,今儿这案子能给受理了,那都是她催出来的。
“哼,难不成秦娘子比本官还懂得该如何办案不成?”
县太爷虽然是接住了莫如玥递过来的台阶,但是这面子上的东西还是要争一争,不过这回莫如玥却只是冷冷一笑,并没有继续跟他针锋相对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被莫如玥牵着鼻子走,县太爷故意先去受理了田御医的状子。
“田老先生,你这状子……状告的是……是有人垢陷秦娘子的清白,这,这是代人告状?”
县太爷一看田御医些的状子,自己先懵了。
“没错,那杜仲恒是老朽介绍给秦娘子做私塾先生的,原本只是想让宝宝们学到更多的知识,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却被人衍生出那么多谣言,老朽不能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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