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祁陷上前就把希繁拉在身后,“能治吗?”
森杰头皮发麻,“有点棘手。”
“给你一个月,没治好没有假期。”
靠,森杰心中表示不服。
祁陷只丢下一句话便拉着希繁走,途中还不小心把头磕到了门。
希繁不解这家伙,大哥,别逞强。
回到祁家,祁陷的额头上肿了一个小包,很损形象。
祁老太太看了简直心疼坏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
仆人要来给他上药,直接被祁陷毫不留情地推开,祁老太太也没办法,只能叫希繁过来。
仆人都被祁陷拒绝了,干嘛还多此一举让她来,希繁实在不解。
祁老太太她是想试探她这个大孙子,每次希繁没在家,他没见着,都会来问她去哪了。
她的大孙子从来没有对任何事物上过心,希繁是他唯一在意过的,不亏是小陷的命定之人。
听见脚步声再次传来,祁陷没有面对祁老太太的温和,反而是暴躁地说,“滚”。
真凶。
大概被凶习惯了,希繁看着祁陷,他就像是大狮子耍脾气,过会就好了,也没那么怕了。
将药摸在额头上,祁陷刚要暴躁起来,却闻到了熟悉的气息顿时制止下来。
涂完药后,祁陷不禁嘴唇干,舔了舔嘴角,“你怎么来了。”
希繁在他掌心写,‘给你上药’。
她这是...在关心他?
祁陷想着,胸口不自觉发暖。
听到了祁陷的心声,希繁淡笑,就当做...她在关心他。
她好像...也不是那么不情愿...就像照顾一个暴躁的大狮子。
希繁心里不自觉觉得好笑,弯起唇浅浅笑。
日子过得很快,她上学,他暗地工作。
转眼,学校要举行一个舞会,需要每位同学带领一位男伴去,跳的最好的一对还有奖品。
希繁刚来书中的世界不久,最熟悉的男人也就只有祁陷了。
课堂上,希繁烦躁地抓着头发,琢磨着怎么跟祁陷说舞会的事情。
苏以枝正和其他人炫耀自己的男伴多么多么的优秀,转头问希繁,“暖暖,你的男伴是谁啊?”
希繁扯了扯嘴角,十分无奈之下林漾突然冒出来,“我啊,我是她的男伴。”
小屁孩,别瞎扯。
希繁瞪大眼睛看着林漾,那模样别提多可爱。
苏以枝惊叹道,“暖暖,真的吗?”
林漾接话,“真的,小爷我从不说谎。”
话音刚落一众女生的心都碎了一地,苏以枝也是真的不可置信。
校霸竟然会选,一个哑巴当舞伴?
希繁将想说的话写在纸上,递给林漾,你想干什么?
“小哑巴,听说你没男伴,也难怪你是哑巴,小爷看你可怜,就勉为其难帮一下你咯。”林漾极其吊儿郎当地张开手靠在椅子上。
纪皎竟然都不正眼看小爷,小爷一定要让她吃醋。
希繁若有所思地看了林漾几眼,原来是把她当工具,随他吧,反正女主不会喜欢他,而且正好捡了个便宜男伴。
见她看自己,林漾勾唇,邪魅一笑,“怎么,被小爷帅到了?”
希繁不再看他,自恋狂。
次日。
希繁早早就起来准备去参加舞会,特意化了个淡妆,穿了件粉色礼服,刚上车门就被头发凌乱,一看就还没有洗漱的祁陷叫住,“你干什么去。”
她起身在祁陷掌心写,‘学校举行舞会’。
祁陷声音低沉,“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希繁不明所以,硬着头皮继续写,“学校举行舞会?”
祁陷不说话,空气凝固几秒,他动了动干涸的嘴唇,“去吧。”
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希繁在车上看着祁陷挺立的背影,有点伤感的感觉。
久久,祁陷站在原地自言自语,哭笑,“他什么时候学会渴望了?”
舞会上,希繁一直出神心不在焉的,林漾发现了,“你怎么了?”
希繁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一直想着祁陷那落寞的背影,她苦笑着摇摇头。
林漾见此也不多问了,深深看了希繁几眼,便拿起就酒杯去调戏纪皎去。
独自一人坐在池水边,希繁脑子里一直想祁陷说的那句话。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到今天对祁陷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就算有,应该也与她无关吧。
祁陷...心里总有点担心他。
突然,流星闪过,希繁怔怔地看着,几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站了起来。
她想起来了,今天,是祁陷的生日,文中说过,他生日那天,是被病魔折磨得最狠的一晚,断了无名指。
难怪...祁陷他早上那么奇怪地问她。
哎呀!
来不及多想,希繁赶紧打车回祁家,已经八点了,希望他不要出事。
祁家南圆。
三层豪华的生日蛋糕尽数倒在地上,地上好些碎碟子沾染着血迹。
希繁看见这场景,脸色十分难看。
出事了!
希繁是靠祁陷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找到他的,他倒在竹林里。
跟那晚一样,希繁听到了祁陷脑海里那个邪恶残忍的声音,控制着他自残,索性他的无名指还在。
她张口,撕心裂肺地喊着祁陷的名字,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希繁此刻难受极了。
她用力握住祁陷的手,在他手心写她的名字,他割腕的手突然停了,来不急高兴,在下一秒,那割腕的碎片却朝她的手袭来,手上顿时出现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祁陷呼吸急促,手紧紧握住划伤希繁的手臂,不久,手颤动着,碎片掉落。
黑暗中,一望无际,此刻的祁陷狼狈极了,他趴在地上摸索着希繁的身影,片刻,又淡淡苦笑,神情说不出的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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