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绝看到老先生那名副其实的臭脸,也知道自家主子此刻就是个哑了火的手雷,只能解释说是那孙夫人一早主动找上门的,宫主没说几句就疼痛难忍,这次更是直接晕过去了。
“那孙夫人很丑?”
被称作老先生的他人老心不老,一听都给这宫主弄晕过去了,骨子里顽童的好奇心就冒了出来。
“先治病。”
鹤君翎才不会因为他绝世的医术和高龄惯着他,直接把本来就矮,如今更是还没到自己胸口高的老人提进了内室。
百灵方才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赶紧起身让出一块地方来,她两只手紧紧的抱在一起,担心的看着老先生为于鸢诊脉。
“宫主这脉象时而有力,时而又气若游丝,就像是......”
“像是什么?”
回应老先生这句话的是于鸢,可能是方才咳嗽的缘故,她此刻的声音带了点低沉和沙哑。
鹤君翎站在边上,想着如果不是为了让出地方看病,他几乎已经压制不住想去拥抱于鸢的念头了。
“这......”
老先生知晓自己心中猜想不会有错,但是也很担心自己真的祸从口出,毕竟虽然他和鹤君翎熟,但对这个宫主的脾气还未完全摸透。
“百灵,邢绝,你们去屋外,记得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屋子。”
看出了老朋友的顾虑,鹤君翎吩咐着,直到门被关上,老先生这才悠悠开口。
“宫主,您这脉象,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您体内呼吸,但是频率却和您的截然相反。”
于鸢感觉要不是她在现代看过那么多的雷文,自己保不准听到这句话还能再表演个当场晕厥。
但是她此刻对这个倒是没什么追究,她只是盯着鹤君翎,用非常严肃认真的语气,一字一句地问他。
“我能完全信任你吗?”
鹤君翎惊异,他的枕边人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他之前是对这段政治联姻不抱什么希望,但也是希望两人相敬如宾,都过得舒服罢了。
但是在遇到于鸢,慢慢和她接触后,他变得越来越喜欢她,也越来越明白了之前军中那些相思之情。
虽然他对于于鸢此刻的问题有点难过,但还是点点头。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那你也要相信我,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做的事,都是绝对有理由的。”
看鹤君翎并未阻止,于鸢清了一下嗓子,继续道。
“我想见孙夫人,立刻,马上。”
这下床边的两个人眉头全拧了起来。
于鸢看到那位忍着没有骂出来的老先生,也知道自己几次生病都是多亏了他,所以更加没必要怀疑,所以从怀中取出自己的那枚帕子,递给了老先生。
“这个,可能就是我这两次发病的原因。”
她看着两人:“这方帕子是我第一次遇到孙夫人时借他擦眼泪的,昨夜,她将帕子还给了我,今日,我也用了它。”
老先生端详起那块普通的帕子,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在于鸢示意他凑近闻一下后,老先生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于鸢了然,接着看着鹤君翎,说出了她方才晕过去前想到的事。
“这个味道,我大婚那日落水的衣袍上面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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